他不信奔月宗主会这么好心。
当然,要是真这么好心,他就得担心奔月宗主对陆颖儿有什么企图了。
陈深问:“推衍出始皇陵所在”
陆颖儿摇头,“推衍出龙脉所在。”
“龙脉”
陈深不懂了,这怎么又冒出一个东西来。
陆颖儿点头。
她告诉陈深,龙脉是大仙朝屹立几千年不倒的根基,是上天赐予大仙朝掌管万民的权利源泉,但同时,龙脉也是镇压始皇陵的力量所在。
若想找到始皇陵,光有钥匙不行,还得找到龙脉所在,挖了大仙朝的根基才能卜算出始皇陵的位子。
“始皇陵的位子很隐蔽,就是江山图上都没有标注。”陆颖儿说。
陈深信。
他看过江山图,上面的确没有始皇陵。
陆颖儿告诉陈深,她已经为奔月宗主卜算出龙脉所在了。
“啊”
陈深头疼。
他觉得他已经够激进了,跟着昭王当了反贼,现在可倒好,这娘子们一个个的当起了反贼,当起了大反派,雾隐老祖就不说了,江茶,萧梧桐,秦歌,现在陆颖儿也反了。
江阳觉得可以足见一个复仇者娘盟了。
陆颖儿奇怪的瞥他一眼,“我只是卜算出了龙脉所在。”
这龙门所在就在皇宫。
换言之,奔月宗要想毁掉龙脉,只能把皇宫占领了。
“大仙朝引狼入室,让太平王占据了北门关,这北境妖怪长驱直入是迟早的事。”陆颖儿不觉得她在这事儿上做了多大的恶,因为无论她推不推出龙脉所在,奔月宗都要逐鹿中土的打算。
何况
陆颖儿抬头看天,“这天改天换日,给我诅咒,灭我家人”
她一定要把它的神秘面纱揭下来,看看后面究竟藏着什么丑恶的面孔。
陈深一声长叹,“可这背后,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殃。”
陆颖儿回头看他,奇怪道:“你觉得我做错了”
陈深还当过反贼呢。
陈深说他只是不想中土的百姓命丧妖怪和战乱之手。
他问陆颖儿,可还记得养伤所在的存在,那个让太平王手下玩弄班咬死的小女孩
陆颖儿记起来了。
那个小女孩去世了。
在埋葬的那一天,她的母亲也没跟着回来。
“我能不能卜算出龙脉所在,同这些没有关系。”陆颖儿说。
不过,若陈深要阻止他们的话,陆颖儿就是豁出了性命也会跟着他。
陈深握住她的手。
他望着夕阳西斜,月亮初生,“我们回中土吧。”
“嗯。”
陆颖儿答应一声。
他们转身往下走,在走到半山腰时,陈深见到两个人。
那两个人见到陈深也很奇怪,他们知道山上有一个女子在修行,没想到还有一个男人。
双方在山道上对视一番。
陈深忽然开口,“这位就是偷走了神刀门三娘钥匙,神刀门门主外孙女的萌儿姑娘吧”
萌儿一身粉红宫装。
她抬眼桀骜的看陈深,“你是谁”
陈深没回答,而是说了一句,“是个神偷,竟然能从三娘手里调换钥匙。”
萌儿柳眉倒竖,“你什么意思”
陈深没什么意思,“就想说你是个小偷,白眼狼,忘恩负义之徒而已。”
他左看右看,见萌儿长的挺健康的,“不见神刀门亏待你啊。”
“他们杀死我娘”
萌儿大吼,“钥匙就是他们应当付出的代价”
陈深不解,他砍了萌儿身边的中年男人一眼,这男人脸色蜡黄,眉头皱纹纵横,一脸全天下欠了他八百块钱的表情,“明明你娘是命丧你爹之手”
“住口”
中年男人怒道:“我与萌儿母亲伉俪情深,怎么可能杀她明明是他神刀门仗势欺人,痛下杀手,萌儿母亲为了救我,不得已之下才惨死在我刀下的”
中年男人说着就哭起来,“萌儿娘死之前还让我放宽心,说她非我杀死的,是她自己选择。”
陈深无语了。
萌儿大吼,“钥匙就是他们应当付出的代价”
陈深不解,他砍了萌儿身边的中年男人一眼,这男人脸色蜡黄,眉头皱纹纵横,一脸全天下欠了他八百块钱的表情,“明明你娘是命丧你爹之手”
“住口”
中年男人怒道:“我与萌儿母亲伉俪情深,怎么可能杀她明明是他神刀门仗势欺人,痛下杀手,萌儿母亲为了救我,不得已之下才惨死在我刀下的”
中年男人说着就哭起来,“萌儿娘死之前还让我放宽心,说她非我杀死的,是她自己选择。”
陈深无语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