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穿过奔雷谷的大殿后,现在到了奔雷谷的尽头,面前出现一个高高地台阶,沿着台阶拾阶而上,就到了神刀门连绵的群山之上。
神刀门在脸面群山之上建了长城一样的建筑,在上面宽可跑马,只不过在山头之上不是烽火台,而是一个有一个的亭台楼阁,从而组成了神刀门的雄伟。
陈深对这种建筑很熟悉,“不知道还以为到了长城呢。”
温衡笑了。
看来这位外甥无知的很啊。
“神刀门还真和长城守军有很大的关系。”
不过,现在不是说在合格的时候,她拉住陈深,压低声音,“你既然在昭王手下呆过,想必知道偃甲、尸鬼咯。”
陈深点头。
温衡又问:“血影宗的功法你觉得怎么样”
陈深愣住了。
他仔细想了想,“挺邪门的。”
血影宗的功法既能正常修行,又可以吸人血,炼祭生魂的从而快速提升修为。当初血龙王萧杀突破化神期,靠的就是屠杀了一城百姓。
他恍然,“你是说,血影宗是妖怪的修行功法”
他倒是听说过这个说法,可那时也只是说吸人血的灵力而已,现在听温衡这么一说,似乎在吸人血脉中的传承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本质上就是动物。
难道
“人们都认为血影宗修行妖怪的功法吗”温衡一愣。
原来中土人都这么说的。
可温衡他们龙宫留下的典籍说法是,血影宗的功法来源于某种上古神兽,不止如此,偃甲和尸鬼之法,同样来源于上古神兽。
这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其实是幽冥。
幽冥是前朝余孽。
其实在前朝,幽冥相当于现在的镇魔司,属于朝廷机构,当然他们负责的东西不一样,幽冥是专门挖掘和考古的。
温衡指了指下面,“他们信仰的是地下的东西。”
陈深迷惑了。
这话怎么说,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幽冥。
温衡就不知道了。
幽冥信仰什么,就是在前朝时都是隐秘,更不用说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
“或许”
温衡只是猜测,“有些神兽并没有说上天上,而是沉睡到了地下呢”
我去
陈深低下头看他脚下踩的土地,这怎么从修仙一下子转到克苏鲁了,当心不买账啊。
“你们姨甥嘀咕什么呢”
媚娘回头,见陈深他们没有跟上来,招呼他们。
陈深答应一声。
他们紧跟上去,陈深把扯远的话题来回来,幽冥那些太遥远,还是等见到秦歌再问吧,现在猜来猜去没什么意思,他更好奇神刀门和长城有什么关系。
“神刀门当年隶属于长城守军。”
温衡告诉陈深,长城守军当初南下助本朝皇帝建立大仙朝时,曾分出来一批老兵,在并州建立了神刀门,其目的是在长城守军远离朝堂之余,建立一个可以施加影响的门派。
此外,神刀门还将保管原本属于长城守军的秦陵钥匙。
算是给大仙朝纳了个投名状。
神刀门的功法讲究快准狠,追求一击即中,就因为他们的功法是从长城战场上演化出来的。
至于神刀门的另一个作用,就是协助长城守卫抵抗北地妖境的妖怪。
这也是神刀门主迟迟不进的昆仑山的原因。
温衡说,“说起来,神刀门主同你那位陆小娘子的爷爷陆半仙关系不错。”
陈深听陆颖说过。
他们当初躲避浮游岛主的追杀时,就是一路往神刀门的采邑跑的。
“陆半仙曾夜观天象,预测到大仙朝将大乱,北地妖境了将趁机祸乱中土。”
神刀门主以前在临门一脚踏破和体精前,就进昆仑修行了,现在神刀门主在合体境还不进昆仑,就是因为这个预言。
现在看来,这个预言要成真了。
“奔月宗主竟然想得到秦陵的钥匙。”温衡忧心忡忡。
陈深问温衡,秦陵之中究竟藏着什么
温衡不可说。
她只点拨了陈深一句,“你可记得我刚才说的,幽冥信仰什么”
我靠
陈深的嘴巴张大,足以塞下一颗鸭蛋。
难道秦陵这下封印着一个神兽,凶兽或者异兽
要真是如此,那秦陵一旦被打开,可就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毕竟神兽这东西,很难用人的善良去衡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