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下是为抱丹大成之境,却是看出那番僧是为明窍山巅修为,且修有肉身不破功法,但想起明无当日在隰州之时,以肉身不破功法对抗楚南风而立于不败之地,心头自是大惊。见那番僧随护锦袍汉子的情形来看,心中又是猜想这汉子或是刺史折逋支。
只见锦袍汉子径自踏步行进厅屋之中,那番僧却是守在屋前廊道上,数息后,便听屋内传岀一道女声,“你二人先退下吧”
便见方才进入屋内的两位侍女,行出厅屋向前庭而去,又听一道男子声音响起,“夫人方才是去往何处可是去看了那折德守”
洛逍遥心下一喜,立马断定方才进屋的锦袍汉子是为折逋支,而他口中的夫人当是李敏雪无疑。听折逋支口气,心猜刚刚所见的黑衣人是为李敏雪,想是她偷偷潜出府外探望折德守,刚一回来,折逋支便是来到后屋质问。
“你答应我不会伤害折大哥,却是为何下此毒手挑断筋脉废了他的双腿”李敏雪颤声道。
洛逍遥顿然一惊之中,只听折逋支冷笑道:“嘿嘿,我是答应你不伤他性命,却未答应你不打断他的狗脚,废了他的狗腿自是怕他日后再来骚扰夫人。”
“你折大哥只是与我数年未见,前来探望”
折逋支断言道:“前来探望哈哈若非心有不轨,何以会三夜半夜闯入我府中若非巴桑上人发觉,嘿嘿,恐怕你已是与他连夜离去了。”
“我是与折大哥有过情缘,但嫁与你之后生了术儿,却也断去与折大哥相处的心思,折大哥光明磊落之人,只要我与他道明心思,他日后也自不会寻来”
“你嫁与我半年,不肯与我圆房,若非我用发兵攻打夏州之言逼你,你可是会与我同房生了术儿”
“你”
“我告诉你他的关押所在,就是要看你是否与他情丝未断果不其然,你还是偷偷潜去探望。”折逋支冷笑一声,“你不想一想以你区区固元小成的身手,何以那般容易避过护卫耳目,进入地牢见到折德守”
“是你故意而为”
“不错,我是要看你是否真的断了与他的情义,如今看你伤心欲绝之态看来你对他还是情丝未了。”
“不过看过你如此心痛的模样,我心中却是万般痛快,哈哈哈哈,你可知当你用性命逼我、不愿与我圆房之时,我就寻思着如何有今日的情形,哈哈”
“你、你你告书折家,说是只要筹好军粮茶银来赎,绝不伤折大哥分毫,此下如此害他到时折家之人来赎,你如何交代”
“折家之人无论是否带有军粮茶银来赎,待与我相见之日便是折德守身亡之时。”
隐身树上的洛逍遥闻言心头大震,幸好他习了平龙认功法,呼吸可以混同微风一般,若非如此,恐已是被那名唤巴桑的番僧发觉。
“啊”李敏雪一声惊呼。
“此事你莫要怪我,哈哈哈哈,这是你伯父李彝殷的意思”
“这、这不可能大伯他怎能会如此作想”
“为何不能他将你许配与我也是为了这一天。”
“这、这是为何”
“你大伯想要夺取凉州之地,可惜名义上凉州是为中原朝堂属地,他自无理由攻打,此下想借我之手,挑起折家人寻我报仇嘿嘿,如我所料不差,但若折德守一死,折家人未动,他便是会告与大周皇帝,请求发兵攻打凉州。”
“当日凉州留后申万霖为我所杀,大周皇帝想是已生攻打我凉州之心,但他忙于征战北汉,收复蜀国所占的秦、凤等州,却是无心攻打于我。”
“而大周皇帝对折德守大为器重,自与那申万霖不同,闻讯必是震怒。此下他又疲兵于江南,但若你伯父请求攻打凉州,想他会立马同意”
“你是如何知道大周皇帝对折大哥甚是器重”李敏雪疑道:“难道是大伯他告诉与你”
“不错,哈哈”
“那你知道大伯的用心,何以敢杀折大哥让他有了借口攻打凉州”
折逋支哈哈大笑,“李彝殷欺我无知,在我身边安插内线,引诱我杀折德守,想让中原皇帝支持他攻打于我,嘿嘿,我却是要让他不能如愿从此不敢再生夺取凉州之心。”
“你你待如何”李敏雪疑道。
“我已将他安插在我身边的内线抓下,寻出他叫内线唆使我杀了折德守的书信,”折逋支笑道:“到时我将折德守一杀,然后再将你伯父的书信拿出交与折家之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