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双手郑重接过头绳,摇摇头:“谢谢你,等头发短了,会还你的。”
“不不用了”
洗衣女说道,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晕过去了:“只是只是一根绳子我有很多”
看出了面前女子的紧张不安,千辰歉意的弯腰致谢,将齐耳的头发背拢,整整齐齐的在脑后扎起来。
随后他从洗衣女身旁走过,身上的水滴化作淡淡蒸汽蒸发。他穿上洗干净的衣服,顺着达达岛的淡水河进入了岛内。
清晨的阳光落在岛民的屋子上,千辰饶有兴致的一路看过去,之前他倒没有发现,达达岛的屋子造型大多都是歪歪扭扭的,不像爱菲都那样华丽奇特,很是朴实粗犷。
一些种树的岛民扛着成捆的椰米树苗辛勤的在田间劳作,他们将原本枯死的椰米树砍去,种上青翠绿色的树苗,清晨便挥汗如雨的他们脸上带着淡淡的希冀。
千辰独自从田间穿过,道路的两旁的椰米花瓣裹挟着微风吹过他的头发,他看见在田地尽头的山坡上,有一栋残破的教堂矗立在晨光之中。
顺着乡间小路一路走回那残破的教堂,教堂外摆着很多种满植物的花盆,花盆里有很多花草,长势喜人,看来受到了主人很仔细的照料。
千辰绕过花盆,小心翼翼的推开篱笆门向教堂内走去。教堂里被收拾得很整洁,和他当初离开时没什么区别。千辰担心姬莉雅在睡觉,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向楼梯口自己常坐的地方走去。jujiáy
可刚走到楼梯口,他便听到教堂后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于是他便循着敲击声向前走去,没多久,他便来到了教堂的后山。
果然,阔别数月的大主教此刻正贴在一处石洞边,拿着一把小锄头在石洞边敲敲打打。她还是从前那样,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袍子,神情专注。
千辰还没来得及开口,姬莉雅便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她暮地转身,看见来人后她惊讶的张大嘴巴。
“千辰”
手里的锄头落在地面。
姬莉雅陡然兴奋起来,就要跳起来朝他挥手。
然而事到临头,她却又想到千辰竟然走了这么久才回来,又不由生生压下那兴奋,只是撅起嘴巴,抱起胳膊,嗔道:“真没用呀,磨蹭这么久才搞定吗”
千辰看着姬莉雅,别过头,微微一笑,有些羞怯。
未完待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