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传闻中的四柄仙剑。”
王长生的瞳孔一缩,山道之上的古松沆砀,枝干之上都接起了冰霜,明明记忆中从来没有这里的画面,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样,一切都让他这么的熟悉和亲切。
谛听的问题,让他的脚步微微一怔,他停了下来,眼瞳之中神色异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才如此的震撼。
“怎么了”
谛听瞧见王长生没有继续走下去,有些疑惑的问了起来。
王长生稍微的收敛了一下心神,抬头,
“没听过,你继续说。”
谛听撇了撇嘴,撒开了蹄子跑到一边,竟然咀嚼起了冰凌,
“没听过正常,这个世界上几乎是百分百的人都没听过,也只有像我这等博古通今的祥瑞方才知道一些些。”
“很久很久之前,有四柄绝世仙剑,一曰诛仙剑,二曰戮仙剑,三曰陷仙剑,四曰绝仙剑。”
轰隆隆
王长生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他似乎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东西,根本无法维持自己脸上的平静。
“你听过”
瞧见王长生这么特殊的表情,谛听疑惑的问了起来。
王长生勉强压制住自己翻江倒海的心绪点头,淡淡的说道,
“略有耳闻”
实则心中已经翻天蹈海了起来。
“这四柄仙剑的记载已经不可追述了,反正你知道这四柄是真正的绝世仙剑就行了,寻常人别说用,就连靠近都会被仙剑的剑气直接斩杀。”
“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但是这和现在的我们没关系。”
“有一位大佬曾经见到过其中的戮仙剑,称得上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夜不能寐了。”
“可他也只是惊鸿一瞥,找了几万年怎么也找不到这柄仙剑,于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得不到真品,就仿一个。”
“可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仙材让他挥霍,再说,眼前明明有更简单也是最宝贵的仙材,你猜是什么”
王长生没有回答,谛听也不在意继续说了下去,
“他为此专门写下了一篇惊天动地,威能无限的绝代神术,将此神术散落出去,以人养剑,用的剑胚更是一个胜一个,数不清的绝世天才都被他做成了剑胚。”
“我不知道成功了没有,反正这道无上的秘术就是极为鲜美的鱼儿,嫣不知其中有着足以吊死你的鱼钩,不知多少天骄在其无缺现在已经成为戮仙剑的剑胚了,他会越来越强大,但是永远都不是一个自由的修行者了。”
“他现在与那些人一样,已经变成了池塘中的鱼,就等着那位大佬洒下鱼钩。”
谛听说的很随意,可在王长生听着却觉得震撼无比,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问了一个问题,
“照你这么说,这个老怪物已经活了很久了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谛听抖了抖身上的白毛,
“谁知道呢”
“但是最好不要赌这个。”
谛听斜了一眼王长生,
“现在知道本祥瑞的厉害之处了吧。”
王长生点头:“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一人一灵继续的往山中走去。
越是往里走,天地灵气便越是深,人气儿就越少。
王长生觉得自己没见识了,怎么联想也无法将这等仙家洞府和自己那位生命之火衰老无比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真仙人矣”
走到最后,饶是谛听都神色肃穆,忍不住感叹了起来。
小桥流水人家,瀑布农田麋鹿,一起勾出了一副静谧美好的画面。
面前的是几间屋子,看出来应当是亲自动手搭就,而非使用法术。
“真仙人矣”
谛听又感叹了起来。
王长生也点头,听着瀑布的声音,觉得自己当真是从人间来到了仙府。
他走上前去,推开了其中的一间木屋,其中半点灰尘不染,甚至还有着热气,似乎主人刚刚才离开,不一会就要回来。
王长生站在木屋之中沉默了半响,最后坐在了书桌之前,上面还是摊开的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女人,不过并未画完,作画之人便匆匆离去。
过了许久,他方才走了出来。
青地小鹿,流水潺潺,偶尔还有小兽凑过来蹭蹭王长生的手臂。
“我在这琢磨一下藏易书的内容,看能不能学会横渡虚空。”
“这是什么,对我们进去有帮助吗”
他伸手将神离金胎拿了出来,扔到了谛听的面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