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太医:“”
不是,皇上,臣没有说谎,臣说的是实话,是刘公公让臣掩盖皇上中毒的真相。
至于何人下毒,臣不知道。
“一派胡言,咱家让你隐瞒,你就隐瞒,你就那般听咱家的话你当皇上糊涂吗一听就是你在说谎,定是颜夫人撺掇你的,因为颜夫人她对皇上有歹心。”
刘公公一副胸有成竹的呵斥着。
申太医刚想再说什么,却被厉正深打断:
“够了,都闭嘴。”
随后望向颜婷,难得没有发怒地询问:
“颜夫人,你能不解释一下,这瓶毒药是怎么回事”
厉正深虽然昏庸,但并不糊涂。颜婷这个女人杀了四方诸侯,厉正南本就想要她的命,要不是自己罩着她,恐怕厉正南早就将其千刀万剐了。
要说颜婷与厉正南勾结要害自己,厉正深是不信的。
“颜夫人,你利用职权,放跑了金安,让其雇凶杀本王与王妃之事,本王还没有同你算账,你怎么又涉嫌毒害皇上了你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去往皇陵路上,连遇三波杀手,“暗卫堂”已经查实,是金安所为。
金安很快落网,在暗卫堂连夜审讯下,招认了一切。
厉正南这次进宫,本想一并查办了颜婷,却不想发生了皇上中毒事件,只得将原定计划暂搁。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颜婷竟然还是涉嫌给皇上厉正深下毒之人,这他不能坐视不管。
毒害皇上,乃是满门抄斩大罪,颜婷与颜玉乃是孪生姐妹。
若颜婷的罪名做实,即便颜玉顶着敬宣王妃头衔,恐也会被波及。
就算不被处死,舆论也能压倒一个人,厉正南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另外他也不相信,颜婷如此不怕死,她涉嫌杀害四方诸侯,又处处想着要自己与玉儿的命。
若不好好攀附皇上,她焉有命在。
除非她的背后还有人,比如那伙神秘黑衣人。
“皇上,颜夫人她乃是古医族遗孤,当年颜刚涉嫌医死先帝,被皇上下令满门抄斩,肯定是对皇上心怀恨意,所以才会勾引皇上,爬上皇上龙榻,目的就是想取得皇上信赖,给皇上你下毒啊”
刘公公好一张厉嘴,这一个理由说的可谓顺理成章,厉正深听闻,眼眸呈现出了杀意:
“颜夫人,刘公公说的可是真的”
“不不是,妾身没有,妾身真的没有毒害皇上,没有,没有,呜呜”
颜婷拼命磕头,额头都渗出了鲜血。
“没有那你告诉朕,你是怎么从敬宣王府的地牢里,进入皇宫,爬上朕的龙榻的”
厉正深森寒的眼眸望着颜婷质问着。
厉正南:“”
皇上是说,颜夫人进宫之事,你并不知情
厉正深:“”
那天朕下朝之后,这个女人便已经在朕的榻上了,也是朕糊涂,被其迷了心智,才会
厉正深将一切罪责,推给了颜婷。
颜婷苦笑,自己实在太可悲了,勾引敬宣王整整六年,他对自己却并不来电。
爬上皇上厉正深的床榻,本以为将其迷的神魂颠倒,到头来,发现他只是利用自己。
“皇上怎么不早说,臣以为那伙黑衣人是皇上派的”
厉正南深邃如墨的眼眸里顿时一阵寒光,因为俩人相互猜忌,一直没有好好沟通,如今俩人相互对视,兄弟俩人仿佛瞬间有了共同敌人。
而颜婷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妾妾身知道是谁要害皇上了。”
“是谁”
厉正南冰冷的声音询问。
颜婷:“”
是他,一定是他,那个人将臣妾从敬宣王府地牢救出。
他让妾身杀了四方诸侯,说只有如此,皇上才会龙颜大悦,因为皇上一直忌惮四方诸侯的实力。
妾身杀了他们,等于向皇上递了一份投名状。
“一派胡言。”
厉正深听闻颜婷说了实话,忍不住喝斥了一声,待看到厉正南怀疑的眼神时,却大方承认:
“没错,朕的确忌惮四方诸侯势力,可朕却从未有过杀他们之心。”
厉正南深吸一口气:
“皇上现在解释这些还有用吗如今四方诸侯已死,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黑衣人,为他们报仇才是。”
“敬宣王所言甚是。”
厉正深点头,一指颜婷:
“你接着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