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庸医,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庸医,来人,快来人,将这个庸医,拉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敬宣王饶命,小的没有说谎,真的没有说谎,呜呜”
望着冲进来的一群禁军,于大夫可吓坏了,他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连连求饶。
“出去。”
厉正南幽冷的声音喝了一句,周身都是冷冽煞气。
“将这个庸医,拉出去斩了。”
厉正深颤抖的手,指着于大夫,坚持着。
一时间侍卫们进退两难,一会看看敬宣王厉正南,一会又看看皇上厉正深,不知道该执行哪个吩咐。
“皇上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早些时候,臣便劝皇上,换太医瞧瞧,皇上就是不听。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了,皇上难道还要坚持让申太医给你看诊吗”
厉正南痛心疾首地说着,厉正深沉默地挥了挥手。
禁军们这才转身离开。
“云起,去,将太医院所有太医,给本王唤来,为皇上看诊。
另外让人抓捕申太医。”
厉正南掏出腰牌,递给一旁的云起,沉声吩咐着。
刘公公躬身上前:
“回禀敬宣王,申太医他已经跑了”
“什么申太医跑了什么时候的事”
厉正南听闻,冷冽的长眸顿时透着骇人杀气,这时候逃跑,更说明他心虚。
“昨晚皇上身体再次不适,便差奴才前去申太医处拿药,却发现其已经不在太医院。”
刘公公眼眸一抹异色,躬身说着。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申太医给本王找着。
谋害皇上,此乃满门抄斩的大罪,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厉正南眉头紧蹙,厉声喝道。
“是,奴才马上去传旨。”
刘公公毕恭毕敬,片刻之后抬眸:
“还有一件事,奴才还没有禀报。”
“什么事”
厉正南拧眉。
“太医院所有太医,已被皇上遣散。”
刘公公尖细嗓音说着。
厉正南回眸望向皇上厉正深,见其双眸呆滞,早已木乃无光,厉正南有种无力之感:
“为什么”
“昨个颜夫人突然腹痛不已,仿佛要小产,皇上觉得颜夫人生产的月份不足,怀疑其腹中胎儿不是皇上的,便吩咐太医院的太医,为其堕胎。
谁知那个胎儿如此顽固,竟然怎么也打不下来,皇上大骂太医院全是一群庸医,便将其全赶走了。”
刘公公尖细嗓音如实禀报着,厉正南的双拳攥紧,回眸望向床榻上的皇上厉正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皇兄,你怎么可以如此武断颜夫人她肚子里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那是一个瘤。
瘤长在肉上,普通堕胎药,又怎么可能有用,你”
“你你说什么颜夫人她肚子里,不是孩子”
也许是听到厉正南的话,厉正深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他一直以为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是野种,没有想到
“不是,玉儿曾给她诊过脉,她是因为子宫里长了一个瘤,所以才让她的肚子撑大,根本就不是孩子。
皇上让太医堕她的胎,又怎么可能堕的了,如今皇上将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撵走了,谁还给皇上你看诊”
厉正南眉宇间染上一抹郁痛,忍不住责问着。
此时的厉正深终于意识到了害怕,他一把抓住厉正南手,恳求着:
“阿南,求你,求你让你的王妃颜玉,来给朕看诊,好不好
只要她能医好朕,朕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望着皇上厉正深恳求的眼神,厉正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残忍地扒开了他的手腕,满含沉痛的声音问了一句:
“皇上能让颜刚与古医族的人,复活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