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珑儿哭丧着脸,委屈的想要掉眼泪。
白木言了解她,这丫头的可怜劲儿都是装出来的。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或者掉一滴眼泪就再多抄十遍”白木言总有治住她的办法。
白珑儿果然闭了嘴,抿唇露笑。
白木言带着那些人离开后,白珑儿才气哄哄的对着他离开的方向拳打脚踢。
“就知道欺负我哼等师傅出关我一定要告状”
田之诺知道白木言不相信他们,一定会找各种机会进行试探。
“诸位是从何处而来啊老家位于何处你们是半路相逢还是青梅竹马”
白木言到底是个谨慎的人,说话语气听着闲散畅聊,实则步步打探。
尉迟诚也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当即就笑着回应,“师兄果然是聪明人,我们几个的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住的地方实在偏僻,穷乡僻壤的不提也罢对了,师傅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出关啊我们急着拜师呢”
白木言嘴角微扬,“等着吧,他老人家出关向来是看心情。”
白木言对这几个人始终保留一分戒备,但毕竟来者是客,也不能怠慢,选了几间被打扫整洁的屋子,安排妥当后才离开。
表面上各自回了各自房间,实则在白木言离开后,他们几人匆忙的跑到田之诺的房间中探讨前因后果,以及未来的何去何从。
“哥几个,今天也太梦幻了吧”邹斛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现实。
尽管别人有多么震惊和滔滔不绝,田之诺始终不言语,盯着被安稳的放在桌面上的那颗珠子一动未动。
尉迟诚倒了杯水,放到田之诺眼前,顺便坐到了她身旁。
“橙子,想什么呢”
田之诺的目光并没有离开那颗珠子。
“我在想为什么这颗珠子会带我们来到这里好像是突如其来的一阵白光或许瑟君消失的时候也出现过这样的白光。你说瑟君是不是也来到了这里”
听闻田之诺的话,众人都围了过来。
“还真有这种可能”紫沉非常赞同她的话。
“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另一个璩洲。而且与我们那里的生活方式和节奏完全不同。”邵煜一向冷静,现在他竟也有些恍惚。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白木言根本不相信我们,在这里多待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
完颜若锦一脚踩在了凳子上,心情有些烦躁。
飘飘凑到田之诺身旁,缩成一团说道:“这里太危险了,我还是喜欢我们那里”
田之诺顺势抬起手臂,用手掌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这里的妖物和我们那边的确实不一样,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外形都很可怕既然来了,我们就要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我想,我们下一步应该是等到门主出关,我们需要知道这颗珠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