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态度啊不会是刚从妖王那里受气回来,无处可泄,把火气全撒我身上了吧”
颢的心中本就有所郁结,此刻又遇见这么一个聒噪的家伙,心情更是烦躁。
“我的事,你没资格过问。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整日就知道惹事,你今日自作主张的抓了那几只猎妖师的事情,妖王已经知道了,你最好赶紧过去解释清楚,否则你另一只眼睛怕是也要保不住了。”
颢留下这番话后并未多留的离开了。
瑾一人留在此处,原地抓狂,揉着自己的眼睛谩骂道:“你们怎么就知道盯着我的眼睛看一个个就知道吓唬老子呸狗东西”
抬头又看到自己的属下们盯着自己看,顿时心中又生起了一团怒火,“看什么看你们也看不起我”
那些小妖顿时低下脑袋,什么也不敢说。
尉迟泽踏入宫殿后,心情十分凝重,许久未见自己的皇兄,不知开口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在心中演练了很多遍,可万万没想到在见到他的时候,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尉迟阳,镧铉国国主,当今轩王,名存实亡。
这样一位心怀天下,胸襟宽阔,善理治国之法,巧论朝堂关系之人,曾经也是一代明君,如今竟被关押在这座不见天日的宫殿中,这一遭已然有了十几载光阴。
他没有一日不在反思,为何自己只是一个会玩弄书面的文主,但凡是有一点能够保护国都的那能力,都不至于让整个国都与自己一起沦为阶下囚。
尉迟泽略过层层屏风,走进内殿,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儿,这香闻久了确实有凝神的功效。
一眼望去,看到尉迟阳正跪坐在蒲团上,面对着那座很早之前就设立的一座佛像。
尉迟泽知道他的皇兄整日都在为国都祈福,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在妖物出现之前,璩洲就是一片没有纷争和战乱的大陆,每个国都都不设立军队,互相监督,守护这片静谧美好的大陆。
然而,就在毫无防备下,妖物突袭,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只有死路一条。
此来,才逼迫着那些有潜力的人们拿起了武器,开始自保。
这也是轩王一直在忏悔的事情,他多么希望自己拥有一身本领,然而等他后悔莫及之时已经成为了一个需要被弟弟保护的废人。
“我说过了,今日不必送饭。”
尉迟阳听到了脚步声,这才缓缓开口,但是紧闭的双眼并未睁开半分。
“皇兄,是我。”尉迟泽侧身走过最后一个屏风,来到尉迟阳的身后,开口是双眸中已经含了热泪。
听闻,尉迟阳慢慢睁开了双眼,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久未见,阿弟很是想念皇兄。”
尉迟泽近三个多月一直在筹划自己的事情,再加上与妖王的关系愈来愈紧张,所以一直没有来这边探望他的兄长。
“阿泽是你你没事就好”
尉迟阳日日担忧他会遇到什么不测,如今能够再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也就踏实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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