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泽始终淡定,妖王所作的一切尽在他的盘算之中。
“鸡鸭鱼肉,菜果蜜饯,应有尽有。”妖王面露得意,就像是自己下棋先赢一局的那种痛快。
尉迟泽看着桌面上的食物,坦然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儿肉塞进口中,咀嚼一番后立即开口夸赞,“多谢妖王款待。”
“大师请便。”
“说来也是可笑,这大殿明明是我儿时最常来的地方,谁知长大之后竟成了别人的居所。”尉迟泽故意提起这番话。
妖王的脸色一变,微微皱眉。
“不知妖王可看了我写的信件”尉迟泽说话时一直看着桌上的吃食,并未抬头。
“一字不落的看了。”妖王一直晃动着手中的杯子,死死盯着尉迟泽的一举一动。
“您可相信其中的话”
妖王愣住了,尉迟泽为何自己主动提起这个问题
“你觉得我该不该信”妖王将问题重新抛给尉迟泽。
尉迟泽又塞了一口吃食,“这得问您到底还想不想继续装傻了”
“你什么意思”妖王胸口突然觉得气短,它一开始看到那封信件的时候就满心疑虑,本想听听尉迟泽如何为自己解释,如今他竟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这番话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利用我的机关术做坏事,你我心知肚明。我为了保护家人所以听从你的差遣,你为了利用我所以不杀我的家人。”尉迟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抬起眸子,“你不累,我都累了。”
妖王从尉迟泽的双眸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冷峻。
“尉迟泽”妖王咬牙切齿的吼道。
“是我把飞逸弄成了一个毫无还击之力的废物,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因为你一定会护它。我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就是想告诉你,我尉迟泽要开始反击了。”尉迟泽扬着下巴不屑的看着高座上的那位。
“你一个弱小的人类有什么胆子说出这种话你不过就是拥有一身机关术罢了还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别忘了你的兄长还在我手上”妖王并不怵怕他,毕竟它还握着他的软肋。
换做从前,尉迟泽定然不会轻举妄动,甚至还会忍辱负重。
但是,今非昔比。
“瑟君,你太蠢了,你不该小看任何一个人,尤其是看上去碌碌无为的”尉迟泽冷笑道:“你看到的所有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你以为你至高无上,无人能敌你错了,你低估了我对你的恨”
妖王瑟君的确被这样一个阴狠的尉迟泽给吓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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