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跃上墙头的景羿,忽的被绥远问得一噎,立在墙头僵了半晌
这墙头他是第二次爬,算多还是少
倒是记得那女人,当初为了找绥远翻了几次墙,如今看着脚下这些砖瓦,他忽然觉得碍眼的很。
身子下意识用劲,腿间猛然内力暴涨,而后脚下一动,一条看似不大明显的细缝顺着瓦片纹路缓缓蔓延开来。
此时绥远堪堪翻上了墙,脚踩上砖瓦那一瞬,“嘎嘣”一声脆响,脚下的瓦片忽然碎成了渣渣
于是绥远脚下一滑,哦吼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姓景的”
地上趴着的绥远气得咬牙切齿。
那瓦片要不是他做的手脚,他这名字倒着写
亏就亏在他不会轻功,不然哪至于摔那么惨烈
景羿抬头望天,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而后轻功一闪,人已衣袂飘飘落在了离院。
低头望向地上的绥远,景羿一脸无辜,“做甚”
他可什么都没干,也就是翻墙的时候,下脚重了点而已,自己技不如人,怪谁
“你”
“我”
“”
绥远气急败坏从地上爬起来,扭头直接将他无视。
心里气闷极了。
等着吧,往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两人正准备动身去找陆离,忽的瞥见一旁那歪脖子树下,一个上身裹得像粽子似的人正拄着根拐杖木愣愣站在一旁瞪着他俩。
“我说”
那粽子开了口,眼珠子对着他俩咕噜噜乱转,“羿王你这是”
景羿爬墙来她离院真是稀奇啊稀奇她刚才在屋里憋得慌,死缠烂打缠着翠柳她们要出门透透气,她们这才允许自己在院里呆着,前提是,得五花大绑,还得拄着拐杖
没辙,为了能出门,她只得妥协,五花大绑就五花大绑吧,总比憋死在床上好吧
这不,刚出来没多久,就见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
“咳,本王”
一时之间,景羿舌头都打结了好端端的爬墙,这该如何解释
“嗯哼”
一旁被忽略的绥远不乐意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就没个人关注一下
这时陆离才注意到一旁的绥远,“这位是”
她奇怪地看着他,忽然眼睛一亮,陆离惊喜地笑开了。
一见她笑,绥远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瞧瞧,小离一定是认出自己了
正准备张开双手和她来个热烈拥抱时,陆离一句话让他瞬时心里哇凉哇凉。
“原来是宁公子”
上次宫宴上的那位清贵公子,怎么来她离院了陆离喜出望外,她对宁致远的印象挺不错的,甚至可以说,有丝丝倾慕的感觉。
偏偏才子,温文尔雅,人美心善,笑如春风这么优秀的男子,谁能不喜欢呢
“我不是宁致远。”
绥远此时的心情不太美丽。
方才陆离那满脸欣喜,他还以为是认出了自己呢搞半天她只记得宁致远这短命鬼
真是气煞他也
这时默不作声的景羿才缓缓对着陆离开了口,“你不是要找绥远”
真人就在眼前,她倒认不出了,这可有意思了。“绥远”
“嗯”
如假包换的绥远只是你认不认得出,那就另说了。
陆离对着绥远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半个绥远的影子,瞬时皱眉,“这明明是宁公子嘛”
这宁致远看着清雅贵气,温和敦厚,她绥远师哥哪里有这么老实
虽然绥远也是温柔俊雅的,可时常带着点痞气的,是那种看着乖巧老实,实则狠辣腹黑的
“你真是绥远”
会不会是那景羿故意戏耍自己
“你不信”
绥远低头瞅了瞅自己如今这身,顿时了然,怪就怪在这宁致远长得太老实了,跟他以前确实相差太多。
既然凭感觉认不出,那还是走正常流程吧
比如对个暗号什么的。
对个有且只有他们俩才能对上的暗号,那不就成了
于是绥远张口就来,“天王盖地虎”
陆离一愣,迟疑地接道:“小小鸡炖蘑菇”
绥远眉毛一挑,有戏
“长江长江,我是黄河”
“土豆土豆,我是牛肉”
“白日依山尽”
“锄禾日当午哈哈哈绥远哥”
陆离看着面前的宁致远激动得不行他真的是绥远
“哟,小离”
她可算认出来了
两人十分热情的、无比统一的相互凑上前抱作了一团。
对的,一团
于是我们英明神武,帅气狂霸的羿王被这两人直接当成了空气晾在了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