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得了云雅茹的表扬,一步三回头,高高兴兴跑出去找小伙伴玩去了。
云雅茹看见这屋子有些破败,看起来有些脏,里面很多东西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空空的炕,和不能搬动的灶台。
不过因为卷宗上写的自缢而亡,所以她只是稍微扫了一眼,便将头抬起,看向屋顶。
因为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加上现场早已被破环,只有房梁上绳子悬吊过得痕迹还清晰可见。
不过这只能证明死者确实被悬吊过,但是他是否真的为自缢而亡,还不能完全肯定,必须等她重新验尸后才能知晓。
“大人,听说你们准备重新对殷秦的尸身进行开棺验尸”里正来到院中。
“想要知道他是不是自缢而亡,我们必须重新开棺验尸,为其申冤。”云雅茹肯定的回答道。
“可是死者为大,这样恐怕不好吧”里正有些不愿意。
“要想找出死者死亡的真相,本官必须开棺验尸,如果里正不同意,本官只得让人前往县衙。”
云雅茹强硬的语气,让里正有些迟疑。
“可是我们村上没有仵作,而且尸体掩埋了那么久,恐怕早已化为白骨了。”
“这个你不需担心,我们云大人除了精通断案,还会验尸,这个根本就难不倒她。”白玉堂微微皱眉。
云雅茹现在也有些不喜,要不是卷宗最后记录了这样一句,她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就在既然说话的功夫,四九已经拿着带着县衙里的一众衙役,和仵作来到了堰西村。
里正见到一众衙役,再也不敢阻拦云雅茹了。
“这殷秦葬在哪里”展昭问。
“葬在后山和他父母的坟相邻。”里正淡淡道。
他知道这棺今天恐怕是开定了,刚刚开始只看见三个人,他还敢委婉拒绝,可是突然来了这么多衙役,就算心里在不愿意,也只能点头答应。
“那就劳烦里正带我们过去。”
里正现在就想看看这三年轻的大理寺官差,是不是能说出和当时县令不一样的话来。
“开棺。”
随着云雅茹一声令下,一众衙役开始拿起铁锹开挖起来。
虽然这些衙役心里有些不愿意,但迫于云雅茹大理寺的身份,也只能埋头苦干。
挖了大约半个时辰,棺材便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撬开棺盖时小心点。”云雅茹见此不忘叮嘱道。
因为是薄棺,此时尸体已经腐烂,让人无法清晰分辨其面容。
不过从外观、身形还有骨骼,可以推断出这人死的时候还非常年轻。
云雅茹不等仵作反应,已经戴上口罩和手套,小心翼翼拉开尸体的衣领,仔细观察了起来。
因为死后自缢和死前自缢有一个很大的区别,那就是看索沟有无明显生活反应。
“这人明显是他杀,只不过凶手非常狡猾,再死者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先用绳子将其腻死,而后又伪装成自缢的假象,用以混淆众人的视线。”云雅茹心头一喜。
“大人,你是怎么看出他不是自缢而亡的”一旁的仵作忍不住低声问道。
“你看这嘞痕有两条,明显一浅一深。”
被云雅茹这么一说,仵作这才发现了这一点,他这一下有些佩服起眼前这个大理寺的大人来了。
这个云大人有些超出他以往的认知,他没想到她的验尸技术并不比他们这些仵作差,看来是他平时太孤陋寡闻了。
一旁的里正明显被眼前一幕给震撼住了,一时都有些愣神。
“那这样说来,在案发后失踪的殷秦的媳妇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白玉堂托着下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