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时衡一开始并未听见他的声音,还是桃七上前伸手戳了下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抬头朝他们看去。
看去时还一脸不解地问了句:“怎么了”
他是一点儿都没有听到离醉的那句询问,这让后者有些无奈,便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他们一点儿事都没有,反倒是他怎么了才对。
“什么怎么了”时衡还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问什么。
离醉闻言瞬间不想再问他了,倒是一旁的桃七接着和他说道:“看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眼看着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这下,时衡才知道离醉问他的那句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之后,就听他叹了口气,再次耷拉起了脸,闷闷地说了句:“我可能,是得了相思。”
离醉:“”
桃七:“”
此话一出,一时之间没人再开口接上一句。
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中去,怪怪的,让时衡忍不住问了句:“这是你们两个该有的反应吗”
本来他以为,他们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肯定会为他排忧解难,再不济也会宽慰他几句的。
但谁承想当他们听了他的话,却是陷入了沉默,这让他觉得更是郁闷不快了。
看到他那副疑惑不解又愁闷的表情,桃七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让离醉也跟着忍俊不禁。
不过,他到底是顾及了自家这个小屁孩的面子,并没有像桃七那样,笑得那般明显。
只是尽管如此,时衡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同桃七一样的反应。
这样的反应出乎意料,丝毫都不是时衡想要看到的。
所以,他恼了,紧皱着眉头,怒意写了满脸,问他们:“你们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这件事情本身并没有什么好笑的,只是被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还是从时衡嘴里,就变成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见他恼羞成怒,桃七便笑着说道:“以前也不知道是谁还特别肯定地跟人家表示,自己对人家没有一点儿意思呢现在居然能这般认真地说出,我可能是得了相思这种话”
她问时衡:“你这是相得哪门子思啊莫不是在说笑吧”
说着说着就笑得更是欢快了,笑得让时衡觉得心烦,她的话更让他觉得羞愧难堪。
真是的居然这样嘲笑他
时衡想要开口反驳,但对于这种的确是事实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于是,就只能比先前还要不快地生闷气。
见状,桃七就稍微止住了些许笑意,抬手落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小伙子,这种话你不适合在我们面前讲”
时衡抬头看着她,略带排斥又有些迫切地问道:“什么意思”
桃七扭头看了眼魔族所在的方向,收回视线朝他笑道:“意思就是你应该去找那个让你说出这种话的人,而不是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话。”
与其在这儿说什么相思,不如去找让他相思的源头,从根源地方解决这件事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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