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死,死在前往dquo真仙界rdquo的路上,总比白白在dquo灵寰界rdquo中坐化仙逝更有意义,更无愧于自己一生修行。
然后周阳不禁想起了自己那位师尊东莱真君告知自己的飞升之法,和杜重阳这种危险的dquo偷渡rdquo办法比起来,他那种办法无疑要安全正规许多。
只是要实施他那种办法也不容易,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进行准备,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带上太多人。
所以他看了看杜重阳,最终还是忍住了出言劝告对方的想法。
而杜重阳见他面色沉重的沉默无语,也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一般,不由看着他说道:dquo此法危险莫测,周仙友才刚登仙,日后还有大把寿元可以挥霍,无需和杜某这等寿元将尽之人一样行此险事rdquo
dquo况且杜某和枯木仙友这一去,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我人族都将少两位渡劫真仙,届时这人族还要靠风仙友和周仙友你们二人来守护rdquo
人族不能无仙
杜重阳将他的飞升之法传播开来,除了是想集思广益请其他七阶存在一起帮忙出谋划策,提高成功几率外,也未尝不是想要借此引诱其他各族七阶存在一起使用此法离开。
只要能够带走几个异族七阶,人族便是少了两位渡劫真仙,也不至于生出什么大乱子。
可惜妖族真灵寿元悠长,尽管那位dquo东海之主rdquo也对杜重阳的飞升之法表露出了一定兴趣,却并不急于使用此法,而雷羽真灵才成真灵不久,更是不可能这么急着冒险了。
原本杜重阳还担心这样一来,风无忌一个渡劫真仙,能否扛得住来自于妖族的压力。
现在周阳渡劫成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此事了。
周阳此时听到杜重阳的劝告,也是从善如流的点头应道:dquo杜仙友说的也是,周某刚渡劫成仙,的确是不用那么着急飞升之事rdquo
dquo是了,周仙友能够这样想就最好rdquo
杜重阳点了点头,脸上复又露出了笑容。
而就在此时,枯木真人化身忽然神色一动,突然出声道:dquo老夫或许明白周仙友能够这么快凝练仙体的原因所在了rdquo
他这话一出口,风无忌马上就问道:dquo哦,枯木仙友发现了什么rdquo
dquo老夫刚才仔细回想了一遍,忽然发现,从上古时期开始到现在,周仙友竟然是老夫唯一听说过的一位宝体修士rdquo
枯木真人目光惊异的看着周阳说道,然后又话锋一转,看向杜重阳和风无忌二仙问道:dquo而关于我人族各种宝体的来历,几位仙友可曾知道rdquo
dquo这个杜某听说过,据说我人族当中的宝体来历,还是和我等仙家有关,据说宝体修士,其实就是因为血脉源头曾经是某位渡劫真仙或者返虚地仙,而他们侥幸因为血脉返祖,继承了仙体的一种神通rdquo
dquo因为神通本源是来自于仙体,所以宝体修士所拥有的宝体神通,才会随着修为境界提升而自动提升威能rdquo
杜重阳接着枯木真人化身的话说到此处,猛地一拍巴掌叫道:dquo是了,如果按照这种说法的话,周仙友他渡劫成仙后,宝体臻至圆满状态,恰好又逢他肉身在天雷之力淬炼下进行蜕变,两相结合之下,的确是有可能直接促进他的仙体凝练过程rdquo
dquo周仙友自己觉得呢rdquo
枯木真人化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周阳,期待着他的回答。
事情真相是否真的如此,显然只有周阳本人具备确定能力,因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真仙法体是什么情况。
而周阳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思一会儿后,才微微点头道:dquo应该是吧,就算不完全是如此,起码也有大半原因是这样。rdquo
dquo原来原因竟然出在这里,这样看来,其他人想要和周仙友一样做到此事,却是基本上没可能了rdquo
风无忌苦笑着摇了摇头,颇为失望的发出了叹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