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屠灭了帝国巡航舰的女人。
“我未从鳟先生口中知晓她的名字,但不用怀疑的是,这位鳟先生对她不敢有一丝不敬,唯一得知的是这位女鬼指队长前些天在前来的路上,好像干翻了一艘帝国的征战舰”
“哦征战舰”琅仁眉头一挑,想起在赫拉克斯中继站上遇到那艘舰船,以及那一道恐怖的剑痕,原来那是她的剑
就在琅仁还想再度追问一些事情时,他的意识猛然震颤起来不,是意识海中的业火
“好恶臭的味道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就像把刚出生在下水道中的雏鼠碾烂在真菌堆里被消化后,把气味往脸上扇一样令人作呕”
原本静静在意识海中给琅仁做笔记的业火不知为何突然跳脚,意识海的海面肉眼可见的激荡起波澜,这说明业火的心性也被明显影响
“怎么了你闻到什么了”琅仁在意识海中询问道。
“星神”业火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但紧接着又否定了自己,拧起的眉头上跳着躁动的火舌,“不不不,不是星神,它虽然很像星神,但却少了点什么,还有一股难掩的腐朽”
就在此刻,琅仁神念震动,就连对面的免炎都有所察觉,两人一道望向宇宙深空。
在目力的极限距离之外,一道扭曲模糊的星团正急速飞驰而来
“他们来了,”免炎摇摇头,随后向琅仁拱手说道,“虽然希望渺茫,但祝阁下旗开得胜。”
星团的速度恐怖至极,仅仅免炎说一句话的时间,它便已降临于这颗气态星面前
只见扭曲的星团表面波光阵阵,很快就仿佛具有韧性的肥皂泡被戳破一般褪去,被扭曲的星幕在瞬间恢复,于是一具硕大的紫红色肉块从空间中跃出。
而琅仁的视线,则是被肉块上矗立的三个身影所吸引。
不是说四个人么还有一个去哪了
疑惑归疑惑,琅仁只能是多留一个心眼,因为对面三人已经盯住了他。
“这就是那野生的怨种”
琅仁:骂谁怨种呢
站在中央的女人亦如当初影像里那样戴着恶鬼面具,曳动的绒毛大衣随意披在肩头,说是大衣,其实更像是一块长得像大衣的菌毯,上面的绒毛和菌丝一样饱含活力。
那柄近乎两米长的宽大巨剑也依旧配在腰间,即便她有一双傲人长腿,也需要左手微微按着剑柄,才能让身后的剑鞘不拖到地上。
这话应该出自她口,虽看不见面具下的嘴是否有动,声音也尖锐刺耳,生硬得如剑刃切弦,不过紧接着侧边一人恭敬的应答便足够确定这个事实。
“是他,我的第二具分身刚被他摧毁,身上的波动残留也不会错。”左侧披着干枯鱼皮斗篷的男人盯着琅仁回答道,也是琅仁熟悉的声线。
他就是鳟先生本尊了。
“嗯,研究所的老鬼们报告过,怨念种的波动残留比一般灵魂要更具变化性,贴的悬赏也可观,看来队长您能提前回哨塔了,那么鳟涸,是你来还是我来”右侧的鬼指双臂与上半身被锈红的铁索一圈圈缠绕,膨胀的肌肉如精铁一般将铁索撑得紧绷。
那些不是一般的锈。
鳟涸瞥了一眼另一边的鬼指,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继续说道:“这小子换来的能力十分特殊,对精神力与怨念力有很强的破坏性,不排除是那边的遗落之子,如果能带活的回去,老鬼们想必会很高兴。”
“遗落之子你确定吗”女人几乎不含感情的声音顿时有了起伏,但也只是一点起伏。
“回队长,恕我不能保证,因为遗落之子的样本太少了,我只是针对他的特殊性给出合理猜测,除了遗落之地,就没有哪儿还能具备净除怨念的能力了。”
“哦原来是猜的啊。”铁索男子夸张笑道。
“如果是,额外之喜,”女人已然平复了心情,淡漠地说道,“如果不是,也足够用,动手吧。”
“是”“等不及了”
只见两道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