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笑仿佛正受到某种潜意识的呼唤,在深入一段距离后,地底的空间变得宽敞了许多。除了碎乱的脚步与深浅不一的呼吸声,竟无一人冒然说话,加快脚步向前冲去。
但,何言笑已有些心不在焉,突然瞧了瞧在后方压阵,免得被暗箭突袭的宝石舟,问:“这艘船居然还能变小”
“嗯,能够缩小进入。不然爹爹给我的宝物,岂不成了限制我自由的牢笼”
“这倒也是。”
玉皇的前辈高人,只要不是一个大变态,怎么可能无端限制晚辈的人身自由。
而在此时,何言笑肩膀上的那只花翎黄鹂,扑棱棱飞进了宝石舟里,把它爪子上挂住的一枚戒指,放在了少女的面前。
“何兄这是什么意思”
“青屏山生变可能与我糯米滋有关系,接下来不管不管发生什么,楼姑娘切记留神。这枚戒指给你,就当是一半还了之前的恩惠,再一半就当预付报酬吧。”
其实,除了给楼玉琼一枚戒指以外,何言笑倒不是没考虑过费忘年。至于严经诰摆明了是儒门一派之掌,何言笑暂时就没纳入考量。
宝石舟内的楼玉琼稍一思忖,旋即微微一笑将它滴血戴好。值此同时,众人面前陡转开阔,出现了一处宽敞的大厅,大厅对面却只有一面几十米长的墙壁,上面正巧存在四扇门扉,上面分别雕刻着一些栩栩如生的花纹。
“鹿、龙、象、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