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听的,陆让都说不出口。
后来,在一个冬天的晚上,陆让帮忙卸货,卸了一整天,他太累了,在仓库里面昏睡了过去。
后来被冻醒了,陆让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他怕极了,连忙跑到仓库的门那里,推不开,被锁上了。
零下的天气,陆让为了卸货把棉服脱在了超市里,没带进来。被孤零零锁在仓库里的小男孩,身上只有一条秋裤,以及毛衣罩着里面一件单衣。
他蹲在仓库的门口,冻得几乎张不开嘴呼救。
后来他听到陈秀的声音。
他知道,老板娘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出来,担心他被锁在了里面,所以才回仓库看看。
结果却在路上遇到了陈秀。
陈秀撺掇她去打麻将,老板娘心动了,但嘴里还是说着去仓库检查一下。
陈秀知道她的顾虑以后,害了声:“你多虑了老妹儿,他要是被锁在里面肯定你锁门的时候那小子就叫出来了。而且就算他真被锁里面了又怎么样,那小子命硬的狠,死不了,再说了,我还没听说过谁在仓库睡了一夜能把自己睡死的。”
陈秀没有再给老板娘说话的机会,直接拽着她走了。
陆让靠着门,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张开嘴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牙齿打着颤,他喊:“救救救我。”
可那个晚上,没有人听到一个小男孩的呼救。
偶尔有人路过,也会因为害怕不敢多管闲事。
第二天,超市工人发现陆让的时候,少年浑身滚烫,倒在纸箱子里面不省人事。
他差一点就死了,但凡再晚点被送去医院,那个叫陆让的小男孩,就会永远长眠在那个寒冷的冬夜,不再醒来。
陆让记了仇。
几年后,他就找陈秀报了仇,而陈秀男人却只当她是做了一场噩梦,只有陈秀一个人知道,那天晚上,她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这是他给陈秀的报复。
多少次,每当陆让梦到自己在仓库冻得快要死去,醒来的时候,就发了疯一样的,想弄死陈秀。
可他最后也只是把她吓了个半死,甚至都没让蛇咬她一下。
后来,陆让就去了隔壁县的一个中学,常年住宿,也让他暂时远离了清溪镇。
但没人知道,学校对他来说,会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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