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将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渴望压抑着,耐心给他家小蠢蛋洗脸刷牙,又给她洗了脚。
唐姝虽然没力气,但看到陆让蹲下来一本正经给她洗脚,她心中柔软甜蜜又同时有一点想笑。
小姑娘柔软潋滟的桃花眸轻轻弯着。
陆让看她笑得那么开心,故意用自己沾了洗脚水的手去捏她的脸蛋。
唐姝顿了一秒,立刻就报复了回去,脚底蹬了一下,扬起的水花几乎扑到了陆让的下巴。
看到少年目光沉暗下来,唐姝立马投降:“好啦,不闹了不闹了,我爸爸还在睡觉。”
“嗯。”
陆让也静下来,亲了下唐姝的脸颊才离开了卫生间。
唐姝偏着头,看着他慢慢走出去。
忍不住想,再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对谁都不好,他们也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向唐际中坦白实情。
次日下午,唐姝在睡午觉,家里又来了几位客人。
陈秀母女今天带了陆让的舅舅和舅母一块儿过来拜访唐际中。
陆让舅舅甚至还带了瓶贵重的酒来。
唐际一家也没什么交情,唯一的关联点大概也就是陆让了。
杜清文是陆让的舅舅,唐际中是知道的。
今天陈秀母女带着陆让舅舅舅母过来,唐际中感到很有压力。
名义上杜清文才是陆让的监护人,可后来陆让的转学程序,陆让去a市念书,全都是唐际这个亲舅舅从来没有过问过一点。
现在人家找上门,唐际中不免有些尴尬。
好像自己抢了人家的外甥,眼看着要过年了,也没有让陆让回过一次家。
杜清文一进门,寒暄客套之后就提了陆让:“唐大哥,我听说我外甥陆让现在住在你家”
唐际中只能点头,“不好意思小杜,是我自作主张留陆让在我们家过年。”
陆让的舅母这时候道:“哪里的话,唐大哥帮我们照顾让让,我们该谢谢你才是,只不过让让终归还是和我们是一家人,让他在你们家过年也不合适。”
陈秀也帮腔:“是啊老陆,那陆让到底还是人家外甥,您把人留在自己家里过年像什么话。”
清溪镇的人,谁不知道杜清文夫妇把外甥当畜生当工具,根本不把他当亲人看。
陈秀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去煽动杜清文夫妇把陆让接回家
这个小孽障,她管不了,他舅舅舅妈难道还管不了了
唐际中很踌躇,他顶着压力说:“让让现在也是大人了,他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如果他想和你们回去我当然也不会拦着他,还是得看让让的意思。”
“他一个小孩儿懂什么”陈秀冷嗤一声,“过年不回家像什么话,这要是说出去,老陆你让杜清文他们夫妇俩老脸往哪儿搁,大家指不定背地里怎么说他们对外甥不好,外甥才过年都不回来,反倒赖在别人家。”
杜清文夫妇听到这里,脸色也一沉。
陆让不回家,指不定镇上的人要怎么猜忌他们夫妻。
正要说话,少年声音讥讽传来:“原来臭鸡蛋也会害怕自己臭了被人知道啊。”
“陆让。”杜清文皱着眉头,厉声道,“你给我回家,赖在你唐叔叔家像什么话”
陈秀也说:“你们瞧瞧这个孩子,怎么对亲舅舅说话的”
面对这个场面,唐际中很头疼,他努力插着话:“让让其实很懂事的。”
“唐大哥你不用帮他说话,他要是懂事怎么会过年不回家,还这么对长辈说话。”杜清文冷着脸,丝毫不顾孩子的脸面。
呵。
陆让笑了。
这么多年了,他的舅舅还是一点没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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