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她不仅清醒着,也没有抬起腿。
唐姝只能低下头,结果帽子也滑下去了。
“”
她偏头,脸颊贴着他的颈侧,轻轻说着气话:“你是不是有病”
她一张口,就有绵软温热的气息落下来,又痒又酥,勾得他心脏顿挫有力地跳动着,陆让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是,他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他威胁说:“你乖一点,不然我把你抱到人多的地方扔下去。”
唐姝:
她气得没有理智了,张嘴咬了一口陆让。
咬在他侧颈上。
少年身体突然绷紧,脚步停下来,整个人僵得不像话。
按在她腿上的手,力道也突然加重了。
唐姝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动了。
过了会儿,她按着陆让肩膀,一只手抬起来把发绳扯下来,头发散落,更能遮掩住自己。
绿荫环绕的小路上,陆让不知道抱着她走了有多久,他一点都不觉得累,也不觉得时间过了很久。
解决问题的办法千千万,他偏偏选择了这一种。
陆让承认,他是带了自己的私心。
怀里的小姑娘似乎已经睡了一觉,又醒来。
发现自己趴在陆让怀里,花了点时间思考,才想起来事情的经过。
她已经气过了,现在静下来,反而很平静。
天已经黑了。
她手指轻轻攥着他的领口,忽然轻轻问出声:“你还记得我是你的谁吗,陆让。”
她是他的谁
陆让听着她柔软平静的声音,用低哑的声音回她:“姐姐。”
隔壁家的那个姐姐,他小时候只知道她很漂亮,爱跳舞,也和唐际中一样可怜他。
可那时候,陆让不需要谁的可怜。
他讨厌别人可怜他,他也不喜欢隔壁的姐姐。
可他又无比清楚,唐际中和怀里的姐姐,对他有恩。
只是坏人报恩,大概就像农夫与蛇的故事吧。
她对他好,他却坏透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冷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