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厉同志是好同志,你,你不该只看人的皮相”
厉清泽勾着唇角说:“我这个人看人挺准的,像是你,应该自己是个花架子,一切靠着父母,性格软弱又贪婪虚荣。”
“离开你的父母,哪怕你学习成绩不错,也一样很难成大事。”
“这样的人,小方同志为什么要在你身上蹉跎青春呢”
“她能够离开京都,来到农场参加建设,就代表她智慧过人,从你们的算计中逃脱。”
厉清泽虽然不过才二十四岁,可是他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情并不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他的话准确戳到了罗盛淮的痛处,是啊,他是优秀,但是会读书并不代表适合在这个社会生存。
学问好的人很多,可是他不懂得变通,也没有真本事,没有父母的人脉和钱票疏通,甚至连工作都找不到。
就像是方宝妮这样的恶妇,也是奔着他身后的父母
罗盛淮紧握着拳头,看向方芸妮,“你是不是也认为,我除了父母,其实也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你是不是跟他说的一样,来农场不过是为了逃避罗家”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方芸妮对他戒备心很重,所以在火车上喝了加料的水,仍旧能活蹦乱跳。
方芸妮轻笑着:“罗先生,我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初我来农场,咱们是有约定的。”
“我收钱,替你妹妹离京到农场做贡献,除此之外,再没有旁的瓜葛。”
“噢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跟我妹也撕破了脸皮。毕竟她为了迎合你们罗家,将自己的”
“对于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不知道我爸妈如何想,反正我是维持不了基本的姐妹情分。”
“你能将她带回城里,那我可得感谢您了。”
罗盛淮望着她容颜清绝无双,心里的火气越来越盛。
曾经方家姐妹都追在他身后,如今一个陷害他将他当成工具人,一个则投奔别人的怀抱中。
这种心理落差,像是钝刀子在磨他的肉。
“我就说你一个刚毕业没两年的新人,怎么刚来农场就能办起来养殖场这么大的项目。呵呵,来之前恐怕你连猪、羊、牛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
“我真不理解为什么大家伙能听从你的指挥呢”
“现在我明白了,有人撑腰嘛”
他凄惨一笑,看看方芸妮又看看厉清泽:
“我倒是瞧瞧你们能折腾出什么动静来,不能返城寻到好工作,一切都是白做工”
哪怕他们依仗着做出的贡献,获得返城名额,呵,罗家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轻松的
方芸妮没再理他,坐下来吃饭。
一向都是别人追捧者他,罗盛淮哪里守得住这样的冷待,握紧拳头也不吃饭了,转身离开去寻方宝妮。
方宝妮自从昨晚成事后,也不去山上遭罪,就在宿舍里躺着。
年轻人刚开始尝到成长的滋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闹腾了些,这会儿她还浑身酸痛不舒服呢。
她心里甜丝丝地,果然俩人进一步发展后,他巴巴上来寻她了。
“罗大哥,你吃早饭了吗”
俩人已经确认了未婚夫妻的身份,所以他们在屋子外说话,也不需要忌讳什么。
现在朝阳已经升起来,从屋檐上倾洒下,正好方宝妮一半在阴影中,一半沐浴在阳光下。
穿堂风呼呼地吹着,正好将方宝妮身上已经侵染入肤的腥臭味卷过来。
昨晚他太急了,哪怕对她多有厌恶,也顾不得什么。
这会儿瞧着她平淡无奇的样子,个子比方芸妮矮半头,哪怕不胖仍旧没有一点少女的纤弱、柔美。
至少他刚狠狠瞧过方芸妮,是以中上姿色,如今也只能被比到泥潭中了。
更何况那股味道,都追随他到梦里,硬生生折磨了他一个晚上。
“方宝妮,你想让我娶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罗盛淮双手插着口袋,神色淡然地说。
“我想上赶着的人,哪怕到了罗家也不受到尊敬,伸手要钱的感觉可不好。”
“如果你应下这事,那么我回去就让我爸妈给你活动下,不光调你回京,还给你找个满意的工作”
方宝妮眼睛一亮,略微沉思下,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便点头:“罗大哥,你说。”
罗盛淮凑到她耳边,忍着恶心亲了下,“解决了方芸妮,就没有人能挡住你的光辉,一切罪恶都能堆到她的头上。”
“毕竟,知道你举报了父母的,只有她一个人见不得你好。”
“更何况,你知道的,她那个皮囊谁不爱呢”
“你总不想让我人在你这里,心还惦记着她吧”
“我知道,你行事特别杀伐果断,适合当我们罗家的媳妇儿”
方宝妮像是被他蛊惑了般,以往被方芸妮压一头的事情全部浮现在心头,恨意一点一滴积攒,是啊,这世上为什么要有方芸妮呢
自己是宝,而她该是与自己有着云泥之别的人
就因为生得一副好模样,所以方芸妮就能一路有人保驾护航
可是,她神色却冷淡下来:
“我倒是不知道,你对姐姐竟然可以爱极生恨。”
“让我顶着杀人犯的名头,然后你们罗家作为大义灭亲之人,将我推出去是吗”
“我可不傻,现在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返城,而且你们罗家为了名声,也必须对我捧着供着。”
“罗盛淮,别以为我喊你一句罗大哥,就能被你那捏住。”
“你不也是长着一副好模样,才得了诸多便宜”
“没有罗家,你又有什么好傲气的”
罗盛淮气得大口喘气,方家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