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越活越糊涂了呢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适合娶回家过日子,长得越好看越是搅家精”
“你这是要气死我啊,被人扒干净皮不说,还得将房子和院子分一半去。你当你是老财主,家财万贯”
谢筱芸猛地将食指放到嘴边,“嘘,老太太,你儿子说的没错,这里是城里,你儿子刚搬到这里一年多,左邻右舍正眼红等着抓他的小辫子呢。”
“您一口一个休妻、老财主、家财万贯,是嫌弃你儿子日子过得太顺当,特意给人递上把柄”
卢母一肚子的话突然就憋住了,气得侧头瞪向卢海钧。
后者无奈地点点头,“娘,家属院里是非多,您说话真要注意着点,不然会被人匿名举报。”
这时候站在一旁穿着白色碎花衬衣、黑色直筒裤,穿着黑色绣果子的布鞋,梳着俩短马尾的清秀女子轻笑着说:
“钧子哥您别这么吓婶子,我们从乡下来,不是太了解城里人生活习惯和人际交往,但是我们能慢慢学习。”
“婶子一直牵挂着您,这一路奔波很累了,先让婶子和叔,还有孩子休息下,等睡饱吃好后,再慢慢教,行不”
话是没错,但是谢筱芸听到了浓浓的茶里茶气。
俩个女人的视线不由地对视在一起,那种这个年代普通女人不可能拥有的气质,让她们从彼此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任务者
这时候,卢父也点点头,“小顾说得对,钧子你娘就是个乡下老娘们,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呢。有啥事,你耐心点教,别给吓傻了”
他们身后的一对中年夫妻也都各自牵了个孩子,点头附和。
谢筱芸轻笑着挑眉,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个小顾就是文里女主了吧
只是不知道这女主是被任务者夺舍了,还是说任务者本就是原来的女主呢
但是有一点她是确定的,卢家人怕是没少被这小顾洗脑袋。
人们在认识人的时候,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先入为主。
原主的名声不好,而家属院里有卢家人的眼线,这源源不断败家、欺负男人和闺女、私生活不简单等等话,在时间中慢慢发酵。
别说他们了,自己听多了这样的话,也难免会对人带上偏见。
“叔婶,这真不是我吓唬您,祸从口出。”
“在京都,大家伙脑袋里的弦时刻绷着,人家可不管您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您们说得话,好像还在怀念夏华之前的时代呢。”
卢海钧跟着说了句,“爹娘、三弟、三弟妹,家属院里真有几个在家里闲着没事的家属,喜欢听人墙角,一旦听到对组织不好的话,就跳出来扯着人就走。”
“不到相关部门扒层皮,很难被放出来。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咱们平时说话做事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再说了,”他微微叹口气道:“我跟小谢同志目前是离婚了,人家住在自己家里确实没错。”
“娘您们处得来就多聊几句,若是处不了,当作没看见就是了,一个是孩子的奶奶,一个是孩子的妈妈。有什么事情不能心平气和”
老太太被说得有些狐疑,自己不经脑的几句话,还能被人抓起来不过她相信儿子,只能闭上嘴巴,不敢轻易开口。
大家伙听了卢海钧的话,想想也是,房子和院子已经分割过了户,他们再不愿意也都成了既定的事实。
“那我们就当她是空气好了,”卢三媳妇哼着,“在村里,因为你娶了这样的媳妇,爹和娘的脊梁骨都快被人戳弯了。”
“这次要不是为了大哥您的人生大事,我们才不巴巴跑来,被人逮着挑理”
老太太气哼哼地先走到堂屋,看着桌子上没有收起来的饭盒,“小谢同志,这堂屋又不是你一个人用,这个点才吃早饭就算了,咋还把饭盒随便一扔,等着人伺候呢”
谢筱芸轻笑着挑眉,“伺候”
“虽然吧,卢海钧让您们帮忙从老家寻个保姆,但他跟保姆之间是很正常的雇佣关系,一个出钱,一个提供服务,可不存在旧社会的伺候人的说法。”
卢母羞恼地看向自家儿子,后者又是无奈地点头闭眼,表示谢筱芸说得很对。
她一下子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表达自己对这狐狸精的不满和愤怒了。
“麻烦请小谢同志收拾好桌子,行不老人家看不了家里太邋遢,这桌子又不是你一个人在用吧”
老太太磨磨牙,一字一句地说,这句话里总没有敏感词了。
谢筱芸手将东西往自己屋的方向一划拉,笑眯眯地点头:“您说的对,桌子一人一半。”
卢海钧扶着额头。
他看出来了,这俩女人就对上了
坐了两天的火车,大家略微疲惫,需要休息洗漱下。
“娘,来到这里您就别操这么多心了。我去烧水,您们都洗个澡换身舒服的衣服,先睡一会,中午咱们去食堂吃饭”
“今儿个食堂中午炖排骨”
说着卢海钧给他们安排房间,老两口住在他的屋里,三弟、三弟妹和他们的俩孩子则住在东厢房,至于“保姆”小顾,只能委屈下,暂时住在收拾出来的杂物间了。
小顾脸上带着丝委屈,咬着唇瓣红着眼眶点点头,“钧子哥,那您住在哪里啊”
卢海钧淡淡地说,“现在天气热,我在堂屋睡就行。”
心疼儿子的卢母不愿意了,“那怎么行啊东厢房不是两间屋子吗另一间住人了我们暂时住住怎么了”
“实在不行我们给钱”
“而且门口那小屋子又低又矮,怎么住人人家小顾也是娇滴滴的姑娘,由得你这么招待”
卢海钧耐心地解释:“娘,本来那间房子也是我跟小谢同志共同的。人家能让出来就不错了。”
“东厢房那间屋子里摆了不少小谢同志的东西,没法住人。只能暂时委屈小顾同志了。”
“等娘你们回家后,小顾同志再住到东厢房。”
卢母瞥了眼谢筱芸,故意拉着卢海钧走到一边,压低声音却能清晰地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听见,“钧子,上次你任性由着领导安排你结婚。看看这日子过程什么样了,这一次你说什么都得听娘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