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她好像感受到从天上坠落下来,啪叽狠狠地摔在地上,而这种狼狈,全都是白大勇给予的
杜悦静低垂着脑袋,看似愧疚,其实她眸子里满是不甘和愤恨,余光撇到那抹鹅黄色,又看向其身边高大挺拔的青年,内心里的嫉妒让她眸子里的黑色更加浓郁。
许久不见的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大家伙吃喝得特别尽兴,就连盛乐芸就禁不住一杯杯红酒往肚子里灌。
宫梓丞握住她的手腕,“芸芸,酒喝多了伤身体,意思下就行。”
盛乐芸面色泛着醉人的粉红,眸子氤氲,往日灿烂的笑容都带着些许傻气。“丞哥,我高兴呀。”
“以前我参加各种活动,从来不碰酒品的,什么低酒精含量的香槟、红酒,我也尝都不尝的。”
“因为那里没有你们,我万一喝醉了,被人算计了怎么办再说他们不值得我举杯。”
“今儿个,我是真真很高兴呀,大家都在,你让我放纵下,品尝喝醉的滋味呗。”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带着祈求地说。
那眼里满是软萌依赖,宫梓丞拒绝的话压根就吐不出来。
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行吧,你尽情地喝,但是有一点多吃点饭、多喝点水,省得将胃给喝坏了。”
盛乐芸连连点头。
宫梓丞见她只是微醺,便去寻经理,让其帮着多开几套房。
家长们都能体谅孩子们的心,只是叮嘱他们别玩得太嗨,吃完饭就纷纷离开了。
就连郭老太太得到白志扬和宫梓丞的保证后,也依依不舍走了。
白大勇现在是大老板,忙的很,一场接一场地赶。
这会儿他也准备离开,去奔赴下一场,寻到盛乐芸和白志扬,说道:“你们也别嫌爸爸唠叨。你们一个事业有成,一个学业有成,年纪不小了,该考虑人生大事了。”
“这找对象跟买菜一样,得赶早,不然等你们年纪大了,想要找个伴侣,只能捡别人挑剩下来的歪瓜裂枣。”
“爸爸是过来人,所以我早早就给你们物色对象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兄妹俩就开始给我去相亲”
“志扬,你老大不小了,别整天吊儿郎当。如果再有哪个小姑娘被你气哭,你等着我断了你资源”
“还有你个小机灵鬼,在国外我管不着你,但是回国了,你也要正儿八经相亲。多漂亮的小姑娘,将自己扮丑躲避相亲,要多幼稚就又多幼稚”
白志扬被念叨皮了,对于白大勇的话,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盛乐芸直接笑着招手,将宫梓丞召唤到身侧,挽住男人的臂膀,头也歪着靠上去。
“爸爸,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特别特别出色的女婿。”
“瞧,您闺女的眼光是不是特别好,随您吧”
“看看我男朋友这模样、这海拔,学历还特别厉害e国的弗洛大学计算机博士生,啧,参加很多重要研究项目。”
“要不是您闺女魅力大,这位学霸可就要被人挖去当技术骨干培养了”
盛乐芸吧啦吧啦将宫梓丞夸赞得,快要上天了。
“爸爸,是不是您闺女厉害,这么神般的男人都被我给拴住了”
“您给我准备好嫁妆了吗”
白大勇听得脑门上的筋乱跳,这什么跟什么啊
虽然眼前的小伙子确实特别一表人才,出众到让他一个吃了近二十年软饭的老男人,都羞于见人了。
但是那又如何
一个只有学历、空无建树的书呆子,有权贵人家的孩子香吗
“不行,他一看就是只知道埋头学习,不懂得人情世故、也清高自傲。”
“你是我白大勇的闺女,什么都缺也不会缺钱。他能忍受当上门女婿、吃软饭的心态”
“与其往后你们矛盾不断,倒不如现在玩玩就行,把握住分寸,回头还要寻个家世相当的人,携手共度一生。”
宫梓丞脸上没有一点被羞辱的恼怒和不甘,神色平静地,让白大勇倒是生出些羞恼来。
就好像是自己被人看了笑话。
可不是嘛,现在的场景跟以前多像啊。
当年的他面对所爱和前程,就果断地放弃了廉价的爱情,奔赴入万恶金钱的怀抱中。
那时候他清高,却要对一个不爱的母老虎卑躬屈膝。
可是这个宫梓丞,却能挺直腰杆、脸上清冷,活得坦荡。
杜悦静笑着走过来,“是呀,姐姐,你现在的好生活全都是依仗着爸爸。”
“这人呐可不跟动物一样,随便给它点馒头填饱肚子,就能对你忠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姐姐去过国外,更过不了苦日子呢。”
“所以我劝姐姐还是听咱爸的话,乖乖等着家里的安排。说不定看在你听话懂事的份上,爸爸给你挑个最匹配的,不然呐,摊上个歪瓜裂枣,你下半辈子可就苦咯。”
“不像是我,我妈说了,杜家不需要女儿铺路。只要我看上的,那人品行不坏,就能结婚呢。”
“而且嫁妆丰盛,哪怕我跟我男人天天家里躺着什么事不干,也能挥霍到老死的一天。”
在这一点上,白大勇倒是没出声。
盛乐芸跟白志扬就瞧着这奇葩父女,在兄妹俩跟前寻着优越感。
宫梓丞淡淡地转身,冲大堂经理招招手。
那经理小跑迎上前,“宫先生,您有何吩咐”
经理毕恭毕敬的态度,让白大勇内心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虽然帝宴府才建成营业一年,但是其刚营业就站在了格调最高点,让显摆自己权贵的人趋之若鹜
一时间帝宴府,就成为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的一大象征。
尤其是游离在权贵边缘的人,最爱见人显摆自己来这里吃饭。
因为帝宴府的特殊性,这里面的经理服务员对待人的态度也不一样,不说鄙夷、高高在上,那也都是服务和礼数周到,面对顾客不卑不亢。
经理上来就对宫梓丞如此姿态,白大勇根本无法猜测出宫梓丞到底是什么来头。
宫梓丞瞥着白大勇和杜悦静一眼,后者还故意挺胸昂首摆出自认为最美的姿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