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个很普通大肚腩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
俩人估摸着是来这里涨涨见识的,眼睛四处提溜着转,整个身子因为氛围原因,都略微蜷缩着,似是伸展不开般,又像是卑微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白大勇又瞪了眼白志扬,举起牌子:“两千万”
这下子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们是有钱,也不差这五百万,可是三万平米的地皮,而且又是近郊的位置,根本不值这个价了,甚至如果走内部价,他们能够购入两三块一样的地皮呢。
杜淑清似是满意地哼了声,“我就说外面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狼崽子,你也敢认。”
“有这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来,不让你下台的亲儿子吗”
“就是有,你也不能指望他孝顺你。呵,还是闺女贴心呐,男人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白大勇眼底深处十足不耐烦,可是他却嘴上应着:“我一直也没拿他当亲儿子,如果不是怕影响到杜家的名声,我早就寻人做了他。”
“这孩子看着混不吝,其实他满身利刺,逮谁扎谁。我是嫌命长,让他实力和财力越过我去”
白志扬继续举牌子,“两千五百万”
白大勇内心揪疼,现在不是他碾压别人,用钱显摆财力的时候了。
面对亲生儿子的挑衅,他是既欣慰,又愤怒呐。
是的,白大勇偷偷拿钱寻人给自己和白志扬做过亲子鉴定。
科学证明,他们俩确确实实是亲生的父子
对于自己这唯一的儿子,白大勇不敢正面护着,就偷偷让自己父母给孩子保护。
毒妇再坏,还知道敬畏着公婆。
而他为了让儿子躲避毒妇的谋算,只能忍痛做出一副渣爹的模样,随便给孩子点钱,撵出家门
父子关系彻底破裂,白大勇并不在乎,反正从自己为白家留了根,已经算是对得起父母了。
瞧着白志扬越来越优秀,白大勇内心五味杂陈,最终他神色冷肃:“三千万”
这时候杜淑清都扯着他的衣袖:
“大勇,你是不是疯了”
“这是三千万,可不是三十万、三百万呐”
“咱再大的产业,也经不起你这么败。如果那小子出的起钱,给他就是了,好土地多的是,咱真没必要拿着钱往河里扔”
白大勇深吸口气,强压制住“怒火”,冷笑声:“好,只要他再出价,我就不叫了,哼,让给他,我倒是看看他多有本事,拿这么多钱买地皮,回头还有钱请人盖房子不”
杜淑清也跟着冷笑声,“是啊,在拍卖会上拿着钱逞凶,我倒是瞧瞧他开个服装商城的,不过几年功夫,能够赚几个钱,敢与我们杜家打擂台”
听她提到杜家,白大勇眸子里闪过阴鸷。
俩人都不再说话,就等着白志扬举牌子呢。
然而,主持人都拿着小槌敲了三下了,可是白志扬仍旧没开口
白大勇和杜淑清都愣在原地了,就看着一群圈子里的人们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纷纷上自个儿跟前道恭喜。
恭喜这两位当冤大头,为了跟小年轻别劲,花了这么多冤枉钱,啧啧,冲动是魔鬼呐。
偏偏白大勇和杜淑清还不能说什么,僵硬笑着说,等房屋建成后,请大家伙儿来挑选几套。
这个时候白志扬则蹿到了后台,与人低语几句,才浑身轻松地往外走。
看到盛乐芸一行人,他笑得是无比灿烂,“搞定了”
原来他按照计划,将价格哄抬上去,如果在警戒线之下他能够拿到,那么他们就顺顺当当掏钱买地、组起来建筑团队。
可一旦警戒线被超过,白志扬都要控制住情绪,不再为了争口气继续喊价。
“刚刚我跟负责人说,地皮就让白大勇和杜家拿去,哪里有钱不赚的道理”
“等回头组织再有合适的地皮了,给咱通个气就行。”
“结果,那同志说还真有几块不错的地皮,等回去开个会商量下。让咱们要继续琢磨下怎么吸收失业人员,估计月底之前就能得到确切消息”
白志扬从来没有今日这般扬眉吐气过。
他既能够坑了白大勇和杜淑清,看着他们吃瘪的模样,这么多年的气立刻顺畅了。
而且因为他的识相,让组织对他们一行人格外照顾,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待会还有个宴会,这是惯例了。中标了的人就请大家伙吃饭。”
“一呢中标的人心里美呐,喜欢做点什么庆祝一下,二呢也安抚下其他错失机会的小伙伴们,大家伙吃饭喝酒谈谈生意,也是人脉拓展的机会。”
“待会你们是留下来参加,还是回去”
不过这次呢,白志扬觉得,中标人的心里得很复杂呢。
盛乐芸是挺想参加的,顺便气气任星晨,不过她想到白大勇,又想到自己的年龄,只能按捺下来。
“等我大学毕业后吧,之前这样的活动,我们都不参加。”
白志扬只能遗憾地点点头。
“扬哥,你就代替我们多结识下人脉,以后便于生意拓展。”盛乐芸再喊他名字的时候,感觉怪怪的。
她不觉得任星晨拿着那张照片是骗自己的。
除非任星晨得到了错误的信息
不管如何,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暑假到了,小伙伴们丝毫不会在意自己肤色会不会变黑,又是一股脑扎入到工地里在实战中学习。
盛乐芸是女孩子,爱美又爱干净,一般不会往工地跑的。准备继续啃各种时尚杂志报刊,顺道开始筹备在各个社区开办超市的事情。
现在已经有了监控设备,所以她直接将老太太开的商店扩大规模,按照后世的超市来办,争取来个一步到位
话说超市也算是暴利行业了,既走销量,还能以零售的方式卖出。
盛乐芸深知房价上涨得多么惊人,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将商铺都给买下来,毕竟超市选址很重要,往后房租也将会是一笔大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