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像是看到百花齐放,心神愉悦到让人想要使劲抓住这一瞬
他禁不住眼神放柔和地看着她,唇角是自己都发现不了的宠溺,那真得是能将人给分分钟溺死在里面。
大家伙都是行动派,第二天宫梓丞就联系好了人,是跟随着市里一家私人开的服装店采购经理。
那经理还带着一个会计一个助理。
得到准话又问好了时间,小伙伴们就开始张罗着买卧铺票了。
家长们是担心又不舍得孩子错过这次涨见识的机会,最终他们先后去宫家,跟宫梓丞交代,一定要看好孩子。
他们不求啥,就希望娃别丢了。
回到家他们也要一遍又一遍地,让孩子背诵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各种自己营救的方法,以及怎么藏钱
小伙伴们现在学会了耐心,都很认真地服从安排,让家长略微欣慰的同时,高拎起来的心,也回落了些。
他们从京都去南方要坐两天两夜的火车,每家大人都给孩子收拾出两大兜子吃食,而且每一种都要备下十来份,没办法自家孩子把兄弟太多了
家长给他们订得都是卧铺,这边上下车的人少。
大人们买了站台票,拎着行李将孩子们送上车,叮嘱着什么东西要尽快吃了,到那边要立马给家里来电话,出去得服从宫梓丞哥哥的安排,还有什么不能随便吃东西,小心窜稀
每个小伙伴周围都要围上一两位,甚至三四位的家长。
直到要发车的哨子警示音,大人们才恋恋不舍地下车,扒着窗户还是一阵地交代。
原本嘻嘻哈哈期待旅途的孩子们,这一刻都红了眼眶。
果然儿行千里母担忧,他们深刻体会到大人对自己深沉的爱,有些品尝到了成长的滋味。
不过随着火车行驶起来,城市渐渐远去,一排排漂亮的砖瓦房、小洋房,都被开阔整齐的田地所取代。
众人的心胸也瞬间舒坦许多,一些关于理想、梦想的热血东西喷涌而出。
大家伙新鲜地看了会儿窗外,便开始翻腾包,瞧瞧家长带了什么,有小零食就分分,不过他们第一份给的都是盛乐芸,其次是宫梓丞。
还有人带了扑克牌、小人书,还有特别奢侈的随身听。
大家伙热闹地聊天、玩扑克、看书、听歌,忙得不亦乐乎。
盛乐芸倒是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坐在宫梓丞旁边,听黄经理说着店里的事情、服装业的发展、进货的经历等等。
可能这采购经理认为他们是孩子,所以他没有刻意隐瞒一些称作商业秘密的东西,甚至这些成为了他炫耀的资本。
“我跟南方那些衣服批发的老板可熟了,一个个称兄道弟,拿货比别人便宜很多。到那里,你们想买什么跟我说,我带你们去”
盛乐芸轻笑着很好奇地问到店里的生意。
那经理也很热情大方,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听他的话,盛乐芸眉头有些微蹙。
坐在一旁的会计是个年轻的女人,她注意到这事,忍不住轻笑着问道:“小姑娘,难道有什么不妥帖的吗”
盛乐芸重重地点头:“不妥啊,大大的不妥”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连黄经理都颇为疑惑,“为什么”
盛乐芸掰着手指头,认真地说:“你们老板对服装的界定其实挺好的,不是走高端定制,而是面对广大普通职工,客流量是很大。”
“你们店铺的位置也不错,反正我听着各方面不说特别好,但也绝对不该收益普通。”
三个大人听了有些震惊,“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店铺收益普通的”
老板开店之前,做过市场调查,服装行业是暴利行业,成本价低,但是一经南货北调,价格能翻好几倍。
所以老板将职工锁定为精准客户群体。
位置呀、服务员呀,反正他们是完全将其他服装店的模式给搬过来,但是人家就是顾客不断,而他们却勉强维生。
盛乐芸轻笑着说:“其实这不难猜测的,你们身上的服装是店里的吧”
“我记得您说过店里面积很大,是个购买衣服的天堂,包含了小孩儿老人的服装,也有女士和男士的,什么泳衣和职业装也不少。”
“但是衣服样式相同不难,可是细节上的不同,就能给人一种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感觉。”
“比如布料的选择、尺寸的把控、腰肩领口袖子的处理等等,而且,不同的人适合不一样的衣服”
黄经理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小姑娘,这些东西都得专业人士来把控吧”
“衣服需要讲究这么多不都一样”
众人纷纷点头,不就是款式和颜色不同吗
盛乐芸轻笑着摇摇头,随便说出来三个大人衣服上需要改动的细节,“如果叔叔和阿姨相信我,那等到了地方,不如我替你们挑些衣服和款式”
黄经理和刘会计对视一眼。
他们还没说什么呢,那小助理就摆手说:“不行不行的,我们都是拍照选择好看的衣服,到批发市场照着买。”
黄经理也头大地点点头,“是啊,我们几乎就是照搬别人的模式,衣服的款式也都选择很相似的。”
“不然我们店铺的生意更差”
以前他们就是自己凭借着喜好买的,结果那一批服装最后促销都卖不动
盛乐芸抿唇笑着说:“那这样好了,我跟你们老板谈个生意,你们店铺不是很大吗”
“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留出个摊位来卖衣服”
“我会负责摊位费和相应售货员的工资。”
黄经理和刘会计又忍不住来了个眼神交流。
还是刘会计问道:“小姑娘,你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吗”
“衣服可不是水果,调好看的就能卖出去。”
“衣服不便宜,大家伙会买了后试穿看效果,像是主意正不差钱的顾客,稍微一点不合心意都不会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