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军子都是脑袋简单不会拐弯的人,按照我妈的话来说,我是直肠子,张嘴一眼能看到底。”
“没有你家萧海蓝和萧海洋的会耍心眼。他们不喜欢盛乐芸,就让我们堵她要钱。”
这事其实挺难以启齿的,可是小胖和军子被吓怕了,硬着头皮跟萧学真摊牌。
“结果我们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我劝萧叔叔您回家后,狠狠地教训下你的俩孩子。别等他们长大后犯了大错,被送到局子里吃白饭。”
“如果你的交代让别人不满意,那我们只能去局子里自己阐述事情的经过,让萧海蓝和萧海洋也过去听训”
“或者,让局子里的叔叔和阿姨,来家里找家长谈话也行。”
这时候大家伙对于局子的敬畏程度令人无法想象,不管走进去的人是不是无辜,名声都直接掉在地上吧唧一下特别干脆地碎成八瓣。
没人相信你是清白的,为啥局子里的同志不找别人,只找你呢
再说了,惩罚不一样呀,有得需要听训,有得则被关一段时间,人人又不能看到档案,只能戒备每一位进入局子里的人。
对待坏人,百姓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省的自己一时心软或者疏忽,反而搭了进去
明白其中的关键点,萧学真紧握着拳头,“小胖、军子,到底是谁教你们这么说的”
这招式可真让人进退不能,不是狠狠教训孩子,让其身体受到伤害,破坏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要么就直接毁掉孩子的名声
如果不是大人在后面支招,就小学年纪的孩子,能够想出来吗
萧学真觉得,最近自己可能招惹到什么东西了,怎么事事不顺心呢
俩小家伙对视一眼,连忙捂着嘴巴,“反正,反正萧叔叔照做就是了,不然您就去局子领人吧”
说完他们撒腿就跑回家了。
萧学真面色阴沉,自己算计人这么多年,从没有失手过,自从碰到盛乐芸开始,不停地吃瘪。
如今他这是被人通过俩孩子,给威胁上了
问题是他在明而敌在暗,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他如何想对策
回到家,他冷着脸将已经吃过饭,钻入自己小天地的萧海蓝和萧海洋叫出来。
“给我跪下”萧学真咬着牙低声怒吼道。
萧海蓝和萧海洋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如此愤怒过,他们到底是孩子,被吓得一哆嗦,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腿已经软地跪在地上了。
萧学真一句话没问,拿起鸡毛掸子使劲地往他们大腿、屁股和胳膊上打去,一点没有收住力道,杆杆都起了血印子。
“萧大哥,你这是干嘛”任星晨一愣,等人七八子打下去后,才想着拦住人。
俩孩子一边是疼得,一边是被吓懵了,这会儿开始扯着嗓子哭喊起来。
“妈妈,您睁眼看看您可怜的闺女和宝贝儿子吧我爸他就是娶了新媳妇成了后爸,要打死我们呀”
萧海蓝嗷嗷哭着喊着,是真伤心上了。
见她哭,萧海洋动静更大,嗓子一放开整个楼层都听见了。“我想妈妈,我不要后爸也不要后妈”
“他们要打死我们”
瞬间就将大家伙八卦之心勾搭起来,隔壁几户,直接披着褂子,拖拉着鞋急匆匆来劝架。
“老萧,你这是干什么孩子还小,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干嘛要上手打”
“对啊,孩子身体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跟蓝家人交待”
“教育孩子不能一味地打,得耐心讲道理。海蓝和海洋都是大孩子了”
“他们从小到大你都没舍得动过手,这次怎么这么狠”
萧学真冷笑声:“他们可真是蓝家人教出来的好外孙们”
“一个个不长好心眼,如果我现在不将他们给掰过来,等他们长大后,不定要做什么呢。”
邻居们继续劝着:“小孩子,能做什么大错我看孩子们真被吓到了,你们父子三个好好说话,别再动手了”
萧学真这会儿的怒火也散去大半,瞧着哭得满脸泪和鼻涕的俩娃,内心也不好受。
可是想想小胖和军子的话,为了孩子的名声,他必须得下狠心。
他闹这么大的动静,何尝不是在演呢
盛乐芸坐在里屋,通过窗户瞧着天空中的星星。
“傻姑娘,你看到了吗这些刁难你的人,其实不难对付的。”
只是原主太渴盼被人喜欢和疼爱,又被萧学真和任星晨拿捏着养育之恩,在亲人不断的打压之下,原主生出了奴性,已经失去挣扎的本能。
应该说,原主在一次次期而不得中,失去对生活的希望。
闹腾了好大一会儿,萧学真表示不会再动手了。
但是萧海蓝在看见盛乐芸晃悠出来喝水的时候,咬着牙问道:“是你,对不是”
“肯定是你让爸爸打我的”
盛乐芸疑惑地歪下脑袋,“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没等她说完,萧海洋就气呼呼地说:“你不要假惺惺了我们让小胖和军子堵着你要钱”
萧海蓝脸色一变,扑过去捂他的嘴巴,可是在场的人们也都听全了。
这八卦够劲道呀
家家户户的孩子是调皮了些,偶尔可能偷拿父母的钱买零食和玩具。
但是他们都坚信自家的孩子本性不坏,狠狠教训一番、长了记性,这事就翻篇了。
不过呢,这放学路上堵同学的行为太恶劣了,这一批人长成进入社会,就是街溜子
萧海洋一句话,就让大家伙对四个孩子产生了极度的不喜和厌恶。
想想自己的孩子可能被索要过钱,他们的心能揪疼死了
孩子抵抗吧,肯定要被拳打脚踢,对方再没个轻重,若是娃有个三长两短,能要了家长的命
如果孩子顺从,那么这事有一就有二,还让孩子变得懦弱,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欺负
大家伙笑笑,没了劝架的心思:
“老萧,你是该好好管管孩子了。”
“小孩子嫉妒心重没什么,谁没点嫉妒心”
“但是他们竟然教唆别人堵人要钱,这就不大好了吧”
“小树不直、爱分叉,是要好好地修剪一下。”
很快大家伙离开了,屋里又只剩下五人。
萧学真黑着脸看向盛乐芸,“是你让小胖和军子给我捎话的”
盛乐芸一脸迷惑,“说什么话”
“我就说我没钱呀,我钱都不放在身上。他们就放我走了,不对呀,”她猛地看向萧学真、萧海蓝和萧海洋。
“你们怎么知道我被人围堵要钱的事情”
“啊,原来是你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