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知道现在的她,会不会后悔拒绝了他呢
老张呵呵两声:“小丫头片子能耐着呢,你们苦心巴拉替她寻了活,人家转身进了农场,跟其他人换岗。”
“原本我还以为能给厂里解决一个单身汉,结果招来个教导主任,刚来就给我们上纲上线。”
“我媳妇现在就在组改会蹲着呢”
他的话一落,满院子都是倒抽气的声音。
组改会那就是个虎口啊,不管有没有问题,只要进去绕一圈都要被扒一层皮
里面上上下下的人都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互相监督软硬不吃,可以说只要厂长媳妇进去了,那么整个砖厂都面临着极大的灾难。
江子实的关注点,却是在池芸儿非但没有进入砖厂,反而因为自己的“好心”,换来了进入农场的资格
呵,如果不是她对他的心意不够,他也不可能选择最艰苦的地方下乡。
现在她去农场镀金了,而他还要留在这里娶个村姑
“我媳妇为了家里人,肯定不会连累别人。可我媳妇却是被你们连累的,所以,你们需要给我个交代”
老张眼皮不抬地说道。
但凡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这个交代可不是普通的交代,钱票要有,而且还要包括之前许出去的人。
村长一个眼神,他媳妇立马让大家伙端着饭菜会自己的屋子里。
“老张,你说得这事我们也是刚听说,谁知道那丫头这么不懂事”
老张嗤笑声:“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也别推脱责任。你们要想保住面子,将这事给捂得紧紧地,就必须给我个满意的交代。”
“否则,你们信不信,明天十里八乡都知道你们翁婿俩,心黑地给知青保媒拉纤。”
“结果我们厂里的同志们,啥便宜都没沾着,还惹了一身骚。到时候,你说,大家伙会怎么想你们”
见这俩人面色难堪,老张继续悠哉地吃着饭菜,“在我看来,你们就是想不开,事情敢做一次,第二次就扭捏上了”
“咱们这不是有句话,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人家池知青又不是傻子,不然也不能连去厂里报道都没有,直接跟人调了岗。”
“你们还想在我身后当龟孙子”
村长不是个会说话的,拿着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递给江子实一个眼神,意思是人是你求着去的,事情你解决
江子实深吸口气,也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直接笑着道:“那小丫头片子咬人确实挺疼的,如果任由她继续蹦跶,恐怕咱们都落不着好。”
“我那哥哥最爱伸张正义了,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他插手的。也不清楚他会不会借故,掺和砖厂的事。”
“这事是我们考虑不周,自然不会让张厂长吃闷亏的。”
他跟张厂长你来我往几番,敲定了最终的赔偿方案。
他赔给张厂长二百块,然后还得将池芸儿亲自送上,让张厂长尝个鲜。
“这次总不能再出岔子了吧”
想起人人口中传颂的美人,张厂长内心痒得不行,要不是农场对他们砖厂的人防备森严,他铁定早将人给掳走了。
江子实低笑着摇头,眸子里带着狠意,“不会的,秋收过后我哥跟车去蒙内,我与玉梅定亲,以我与池芸儿的关系,她肯定要来的。”
“到时候我灌晕她后,将人交给您随便处置”
张厂长连连点头,“好,好,好”
“只要这事成了,咱们往后生意细水长流,哈哈”
等将人送走后,一直躲在厨房的卞玉敏才微松口气地走出来,抿着唇看向江子实:“江知青,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池芸儿是个小姑娘,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江子实淡淡地看向她。
在池芸儿下乡当知青之前,卞玉敏是十里对又黑又粗的麻花辫,肤色是其他人没有的白皙,所谓一白遮三丑,更何况她眉清目秀的。
哪怕卞玉敏在同学之间,也都是漂亮温雅的,人人都说她就是城里人。
可是在池芸儿这朵富贵花衬托下,卞玉敏就被衬托为小丫鬟、路边小野花,全然没有一丁点出色之处,不被称作丑陋已经很难得了。
以前江子实只是想要摆脱吃软饭的头衔,又被池芸儿捧得太高,寻不到自己准确的定位,在奔赴前程的同时,并没有太多考虑其他。
如今瞧着女人身上的碎花衬衣,他心里一阵腻歪,忍不住嗤笑道:“卞玉敏,人呐不能太将别人当成傻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在桥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卞玉敏眼睛睁大,“你你既然知道,还”
江子实淡淡地道:“芸儿确实娇纵了些,但人并不算太坏,起码没胆量谋害人性命。我们相处十多年,人的好坏是能分得清的。”
“你掉入河里,又装得那么像,任由谁在这么人命关天的时候,会理智去想真假”
“我确实救你上来,也抱了你,还愚蠢地给你做人工呼吸,将自己的婚姻给搭进去。”
卞玉敏不置信地看向他,“江知青你不该”
“不该什么”他有些烦躁低吼道:“我就应该温文尔雅不藏一点坏心思你们将我逼迫到这种地步,要冲池芸儿下手了,还想让我怎样”
卞玉敏后退半步,神情有些恍惚,随即她想到什么,目光又坚定下来。
她微垂着头,“对不起江知青,我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的婚事就取消吧,反正,与其强求来不幸的婚姻,我宁愿孤独终老”
江子实眸光微闪。
他习惯将责任推给旁人,自己还能扒住纯善的皮,不过这次他是不是有些演过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