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掰扯下,先说推人这件事。你们家里谁看见了”
“不就是出来后,我们一个人在楼上,一个人在楼下,然后你们听见宋珠宝,不对,宋傻啥宝的,头上磕了点口子,血流满面含含糊糊地说不能怪姐姐”
“她有说是我推的吗当时你家老二说要请局子里的同志将我抓走,她宋傻宝的乐意吗不是怕心虚被拆穿,所以死活不让你们叫人,一面担上善良柔弱的名号,一面将污水彻底灌在我头上,还能保住你们宋家的面子。”
“我不傻,只是不屑于解释。”夏昭芸继续冷笑,“昨儿个很多人都看见我拒绝了那位男同志的音乐票入场券。但是您却质疑我的品性。”
“难道您没听说我拒绝的理由,是要为霍同志守节吗”
“对,我去参加了音乐会,但是入场券是天颢哥爷爷奶奶送给孙媳的见面礼,有问题吗”
宋母这会儿不置信的看向她,以前这就是个闷葫芦,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独自吞下肚。
夏昭芸又继续轻笑着说:“宋家养了我十下吧”
“别拿着养育之恩恶心人,省得玷污了伟大的母亲和父亲的称谓”
她冷着脸转身跟贺青冉去打饭,悄悄跟她咬耳朵说:“宾馆是挺舒服的,但是不干净,也不知道什么人睡过,我身上难受得紧,吃完饭咱们去澡堂洗澡去”
贺青冉点点头,现在天气刚开始热起来,大家伙约澡的活动开始了。
她跟小妮子这么好,但是还没一起洗过澡,友情是不完整的,这次正好给补上
吃过饭,中午澡堂里的人并不多,她们来的早,只有零零散散三两个花洒的声音,空气中只是带着淡淡的湿气,还没烟雾缭绕影响视线呢。
夏昭芸很自然地脱掉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贺青冉瞥了一眼,瞬间眼红了,忍不住低呼出声:“芸芸,你”
夏昭芸愣了下,低头看去,衣服之下都是陈年旧疤,开水烫的、烟头烫的、蜡烛烫伤、皮鞭痕、衣服架痕、竹竿痕,横纵交错,虽然已经随着她长开变得浅淡,甚至不注意看以为是肌理,可是能够留下这般凹凸的痕迹,可想而知当初她遭了什么罪
不过是愣神的工夫,已经有几个姑娘好奇地转悠过来,以为谁看到虫子大惊小怪呢。
结果夏昭芸如同自己所想,被人围观了自己曼妙的躯体。
她低垂着眼睑,一副无措地拿着毛巾遮挡,眸子里是淡淡地讽刺。
瞧,她就是个心机女,时时刻刻都在给人挖坑,给自己谋求好处,不惜借用英雄的名头。她说得义正言辞,不接受他所带来的好处。
可是这种好处却能时时刻刻充斥她的生活与工作,不过一天工夫,小到食堂打饭,大到别人求爷爷告奶奶都弄不到的音乐会入场券,都不请自来。
当然,就连昨天她没有开口,就成功换到的座位,也有她耍的小聪明。
她外表多么的光鲜亮丽,内里就多肮脏充满了算计
夏昭芸窘迫地含泪紧靠着衣柜,“我,我这是小时候调皮才弄得伤痕”
贺青冉咬着牙怒道:“夏昭芸,你当自己是地里的小白菜,随便别人糟蹋吗宋家太不是东西了,面上工夫做的好”
“我说你大中午洗什么澡,是想避开别人吧你这个时候了还替宋家遮掩他们果然是侮辱了父亲和母亲这两个神圣的称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