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来,主子上一个位面接手的角色,也是孤独终老的戏,却被人给搅了局
男子嗯了声,闭上眼感受内心快要压抑不住想要出笼的凶兽,淡淡地道:“开启任务吧”
管家不多话,伺候男人返回到营养舱,设置好参数后点了传送。
“妈,爸,我为什么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你们查出来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告诉了我,让我一个丑小鸭来到大院里,任由所有人排挤不喜吗”
“宋若芸跟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我就是个多余的存在”
“我长得没她好看,跳舞不如她基本功打得牢固,没有你们那么多人捧到手掌心里的疼爱,更没有,更没有那么帅气有前途的未婚夫。”
“我的存在一直都是衬托她的幸福,您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不论我做什么,你们都觉得是我无理取闹、小心眼,不能成全你们同时拥有亲生女儿和养女。”
“哪怕我摔下楼,也是我争宠诬陷她的手段,对吧”
“我至于拿着自己性命开玩笑吗我一个乡下来的,怎么可能玩的过心跟筛子似的她呢明明是她鸠占鹊巢,可错得都是我我走可以了吧我走”
带着莫大委屈哭腔、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宋若芸耳边轰炸着,牵扯的耳神经一阵阵地疼,更令人感觉尖锐得是,她的左脸颊火辣辣、牙齿也有些松动的酸疼,手被满地陶瓷杯碎片给扎得血汩汩流。
可是血在红色毯子上丝毫不显,没有人上来问浑浑噩噩的她一句,反而围在对面,不停地劝说另一个女孩儿:
“珍宝,我们相信你,刚才爸爸不就打了宋若芸一巴掌”
“她被我们宠坏了,十八年养出来的心眼儿,竟然没良心地对你使。”
“是我跟你爸太贪心了,让你又跟着吃了这么多苦头。”
“从今天开始,让她搬去单位宿舍住,我跟你爸只有你一个小棉袄,好不好咱们去医院查查身体,从二楼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可别摔坏了”
那宋珍宝抱着宋母呜呜地哭:“妈我听话去医院,但是,我再也不想离开您了,您别嫌弃我好不好,我会很努力,成为让您骄傲的女儿”
一家子似是大团圆般感动地含着泪,浩浩荡荡地离开直奔医院。
走之前,宋母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抓紧趁他们去医院的空,将宋若芸给打发走。
看着地上低着头纤细的身影,宋家老大宋会晔握紧拳头,失望又痛恨道:
“芸宋若芸,你将珍宝从楼上推下来,这算是谋杀,要蹲局子的。看在你好歹在我们宋家呆了十八年,这件事我们不想追究,但是从今儿开始,你跟我们宋家毫无瓜葛”
“走吧,我跟着你将户口从大院里迁到你单位上。以后你要是老老实实的,那我们就当养了只白眼狼。但是让我看到你再欺负珍宝,那就别怪我们宋家对你不客气”
宋若芸抬起惨白却显得越发精致绝伦的小脸,轻笑声:“要不要我将姓也一起改了”
宋会晔盯着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做错事的慌张、悔恨和害怕,仍旧是用那十八年娇养起来的漫不经心与傲慢口吻说话。
他咬着牙点头:“对,是要改姓的,你要姓张”
“我看你也不用上楼收拾了,不是挺有骨气的吗”
“你每个月赚得三瓜两枣,一领到就全花出去了。家里你所有的衣物和用品,全是我们给你置办的。”
宋若芸神色淡淡地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长而弯的睫毛忽闪两下,抿唇道:“走吧。”
宋会晔气得蹬蹬上楼拿户口本,又翻腾出她的工作证,推着车子大步走在前面,刚走两步他扭过头瞪着宋若芸:“把你的头发放下来遮住脸,别一副可怜兮兮受害者的样子”
宋若芸看了他一眼。
“干嘛你不想要工作了”宋会晔被看得有些心虚,梗着脖子威胁道,“我们宋家没追究你谋杀珍宝的事,不过爸打你一巴掌,你难不成还想闹得人尽皆知”
宋若芸一声不吭地将皮筋给扯下来,一头乌发滑下来,遮盖住红肿的脸颊,却更衬得人较弱可怜。
京都是夏华的首都,经济发展速度和规模不是其他省市能够比拟的。
大大小小的厂子比邻而建,家属院也被划在一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