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饭他精神好得很,抱着媳妇在沙发上腻歪,时不时轻轻拍打下她的肚皮。
朱芸忍不住掐他的腰,“褚申宇,平时看着你挺靠谱的,这会儿咋这么不懂事呢你娃睡得好好的,你叫它干嘛”
“要是让它睡颠倒了,你觉得折腾谁”
褚申宇嘿嘿笑着拽过她的手,“我这不是初为人父高兴嘛。今天它闹你了吗”
刚说完肚子里的小家伙一脚揣上来,朱芸忍不住挺着肚子倒抽口气,没好气地瞪着罪魁祸首,“您说呢有这么不靠谱的爸爸做榜样,它都能在我肚子里来个武打戏了”
褚申宇却道:“好闺女,身体壮实长大不受气。”
“你知道我肚子里是女儿”朱芸嗤笑声:“就这整天的动静,要是个闺女,我跟你姓”
褚申宇搂着她低声笑着:“媳妇儿啊,咱们打个商量行不你要是想跟我姓,咱等娃出生,一起上户口的上户口,改名字的改名字。”
“别时不时拿着自己立誓,回头没脸了看你怎么哭。”
朱芸也无奈地说:“我运气和实力一向不错啊,偏偏遇上你,说啥啥不灵”
俩人这会儿开始继续给孩子起名字大业,每次就孩子性别能争论半个小时,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坚定地给自己认为的闺女儿子起名字。
“我闺女叫褚珞妍,小名叫豆花花”
看着男人一脸骄傲自得的这样子,朱芸笑抽了,豆花花
“你确定豆花花长大会气开花的。”
褚申宇挑眉:“豆花多白嫩香甜,怎么就不可以了难道你起的名字好”
朱芸微微扬下巴,“我儿子叫褚昆林,小名毛豆,男孩子嘛不讲究,顺口就行,总比狗蛋虎头好听吧”
褚申宇撇撇嘴,“一身绿幽幽,媳妇你在暗示什么”
夫妻俩瞪着眼,哼了声别开头。
次日一早,褚申宇锻炼身体打饭回来,见媳妇起了,而褚母在打扫卫生,收音机里正放着歌曲我是一个兵。他笑着问道:“咱家豆花花醒了呀怎么这么喜欢这首歌长大了肯定巾帼不让须眉”
朱芸嗤笑:“咱家毛豆肯定要保家卫国的,从小就有了信仰。”
褚母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豆花花什么鬼,毛豆又是哪个
合着他们小两口一声不吭将名字都起了
她忍不住问了句,俩人就争相开口说了。
“你们俩呦,又不是只要这一个孩子,起的名字总能用上的,用得着争嘛”褚母面无表情地吃早饭,初为人父人母的小两口,是不能用平常心揣摩的。
“对,毛豆是哥哥,以后能护着弟弟妹妹”
“豆花花是个帅气的小姑娘,肯定疼爱弟弟妹妹”
俩人不服气地说。
朱芸忍不住掐腰,小声地凑到人跟前,“褚申宇,都说闺女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你就这么巴巴想念人家呀”
褚申宇也瞪眼,“儿子还是母亲的小情郎呢,你这是想要抛开为夫了”
随即他委屈地说:“我就是觉得,家里有个像你一样,漂漂亮亮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挺好的。小子太又臭又皮,一点都不可爱。”
朱芸气顺了,轻笑着说:“我还是觉得先有个哥哥好,这样有了妹妹,不怕被欺负。”
褚母听了忍不住开口打击俩人:“就好像你们俩嘴巴一张,就能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性别,讨论跟真的似的。吃饭,抓紧吃饭,待会饭菜就凉了。该上班的上班,该学习的学习,真是闲的”
老母发话了,小两口灰溜溜地洗手吃饭。
距离预产期还有两三个月,朱芸不想出什么幺蛾子,就让天线宝宝时刻盯着对门。
这林瑾自从怀孕后很少出门,都是在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这天她跟着王显兵去供销社买了不少东西,抱着孩子回娘家。
林家是红色资本家,林父还是个爱做学问的人,在捐赠给组织的报社里任副主编,时不时动动笔杆子写点散文诗词发表出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