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机械厂单位很大,不少人的亲属朋友就在那里工作,有人还时不时去那边串门走动下,自然对里面的情况了解些。
他们忍不住叹息,原来厨子里还能有个三六九等,是他们狭隘了。
这时候褚申宇已经跟几个青年搬下车两个保温箱,打开盖子,一股凉意便散发开来。
不用人招呼,一群眼尖的孩子围上去。
来婆家分发的雪糕,自然不是经典款的冰棍,而是用牛奶、鸡蛋、糖、巧克力、坚果等等原料制成,程序复杂,对应的味道、口感自然不一般。
雪糕数量和品种都多,人手一个,夹杂着花生杏仁的巧克力香脆、细腻的奶香味道在舌尖绽放,还有酸甜的葡萄干解腻,一圈圈地不同体验,当得上几个圈了。
有得是冰淇淋、有的是牛奶大板,有的则是水果口味
饶是自诩见过世面的人,也被这么多种类的雪糕给小小震住了,讪讪地吃着雪糕,还得违心地夸赞一句。
孩子们表达喜悦的方式更直白,成排坐在屋檐下,你尝我的一口,我咬你的一口,欢喜的眼睛都没了。
褚申宇他们又搬下些烟酒,都是特供的,很难买到。“媳妇的徒弟家里孝敬的。”
众人又是会心一击,得嘞,看起来褚家儿媳妇的徒弟们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拿出这样的礼物,都是难得的人脉,完全能补齐朱芸出身的不足。
长得好,有人脉,工作不差,还心灵手巧,真是一点缺陷都没有
“嫂子,我们宇哥是咱们大院里成绩最好的,顶顶的聪明,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呀”一个穿着红色衬衫,白色裤子,梳着俩短散把的年轻女子轻笑着问道。
旁边还有三五个差不多大的女同志,她们时不时要往小伙子那瞥一眼,脸上泛着红晕。
真是一边舍不得鲜肉们,一边又想看前任情敌的热闹,朱芸都为她们纠结。
朱芸轻笑着摸摸滑嫩的脸,“当然是我们要互相歌颂长得好,希望下一代能够着重继承父母的优点。”
未经过社会摧残的小花们都呆了,一个个脸爆红。
问话的那位更是跺着脚,“嫂子,我知道你是从乡下来的,但是你当着我们这些没对象的小姑娘,瞎说什么呢”
周围都是女客,听到这话意味深长地看过来。
朱芸挑挑眉,“这位同志,我说什么了难道不是你刚开始询问我们新婚小两口,平时说些什么吗”
“我只是捡了最微不足道地说,难道有问题”
“不然你告诉我,想听哪方面”
那女同志一愣,问题被踢回来了,哪里有没出嫁的小姑娘问人这事的
“我,我的意思是,宇哥学识渊博,嫂子是乡下来的,教育质量不知道跟我们京都有什么差别。你们会不会有代沟啊”她脑袋转得也快,立马蹙眉担忧地说。
其他几个女同志也跟找到场子般,捂着嘴痴痴笑着:“以前宇哥可多人喜欢了,上学那会儿甚至还有个特别漂亮的女同学堵着他送情书,嫂子你猜,宇哥怎么说的”
她们压根不需要朱芸给反应,另一个就哈哈笑着道:“我知道,宇哥当时就给人出了个力学的问题,让人五分钟内解出来才有资格跟他当朋友。”
“我听到的是,宇哥给人直接说了一串e语,见对方迷茫,就耸肩说,看吧不是我要拒绝你,而是你根本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总不能处对象后鸡同鸭讲吧”
“对对,有个e语很好,成绩也在学校数一数二的学姐堵住宇哥,结果呢,宇哥说人不够漂亮”
“哎,所以嫂子,你能说出很流畅的e语,懂得高深力学知识吗”
朱芸轻笑着说:“我是他媳妇,只要长得足够漂亮,做得饭菜好吃,以后教好孩子就行。难不成让他一天在实验室里面对着冰冷的机器,回到家,也要我说外语,用专业术语跟他对话”
她声音一扬,“褚申宇,你娶媳妇标准是什么”
褚申宇生怕她吃亏,站的地方不远,若不是知道媳妇战斗力非人,早上前给她们出题了。
这会儿他笑笑,端的是温和俊逸,是其他人没见过的模样,背着朝阳,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