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申宇笑着应下,又叹口气,“我读这么多年的书,还是媳妇你先吃了徒弟的孝敬。”
“对呀,平白多了十二个便宜徒弟,师公高兴不”朱芸也笑眯眯地调侃他。
会心一击,不过褚申宇还真认真思索后点头,“挺高兴的,以前别人都是只知道我是谁,说我家人,都是说那不是什么褚申宇家的谁吗”
“现在我媳妇给我争光,往后人家提起我,就说,哎呦喂,那不是芸主任的男人,那谁谁的师公”
朱芸正在喝茶,被他一本正经却学女人碎嘴的口气,差点被噎死。
她艰难地吞下茶水,脸憋得通红,不等喘口气,就笑得只拍桌子。
褚申宇也觉得好笑,低笑了会儿,神色怔然。
望着媳妇漂亮灵动的模样,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这样如俗人般地生活。
“我是不是要回去琢磨着,给徒弟们准备什么见面礼要不要包红包”
褚申宇问了句。
朱芸也一愣,“哎呀,我都忘了这茬了。人家郑重地办拜师宴,那我也得重视起来。”
小两口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褚申宇犹豫地出了个主意:“要不咱们问问拜干爹干娘的程序应该差不多吧”
朱芸点头赞同,俩人兵分两路去打探消息,九点钟汇合交流,再决定。
她选择的当然是钱嫂子,用得是朋友的梗。
“芸主任,您说认干亲呀,”钱嫂子跟徐晓辉现在是半个大厨师,不过他们会的菜式不多,勉强撑着这个窗口。
这会儿朱芸给他们指点几下,顺便套话。
“咱们厂子有不少认干亲的,都是亲爸妈给干妈一顶帽子,给干爸一双鞋,而干亲要送碗筷长命锁和衣服之类的。都是有说法有寓意的,我也说不大好”
朱芸自己琢磨会,跟男人碰头交流信息,发现都是大同小异。
他们想要准备长命锁之类的也来不及。
“不然咱们就包红包好了,”太费脑子了,朱芸觉得钱是最实在的。
褚申宇认为不够重视不走心,“仓库里肯定有碗筷,每人送一副,公社里有刀匠,可以给他们挑些趁手的刀具。”
朱芸眸子一转,对呀,公社里人们因为靠着大厂,生活水平直升,说不定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俩人骑着车子打声招呼就往公社里赶。
褚申宇身上的衣服,成功吸引住那位眼尖的副社长。
知道俩人的来意,就颠颠带着他们去刀匠那里挑东西。
这是祖传下来的手艺,老字号了,被公社纳入进项中,所以铺张规模不算小,一整个铺子里全都是各种铁器。
朱芸很快挑了十二副,又在隔壁买了十二个小巧的竹篓盛着。
她暗地里问了副社长,谁家有脱手的长命锁,想买十二个。
副社长颠颠跑出去会儿,没有二十分钟就揣了一兜子的长命锁,各个都被摩擦得锃光瓦亮。
朱芸掏钱给买下来。
为了对得起“大儿砸”和“大闺女”们,她琢磨着每个篓子里除了添加一副摔不坏木制的碗筷外,又各自塞了张零失误的硬菜菜谱
褚申宇特意寻了红布,每个小竹篓里都盖上红布,又各自塞了红包。
俩人各自背着大篓子,在众人一路观瞻下,喜气洋洋地参加拜师宴。
因为朱芸要认的徒弟有些多,足足十二个,加上他们的父母,占据了四个大圆桌。
上面菜式丰富,鸡鱼蛋肉各个不缺。
大家请朱芸和褚申宇上坐。
这时候已经是饭点了,人来人往地都瞧着他们盛大地拜师仪式。文網
汪主任跟他媳妇,带着汪思米笑着上前,递上一条烟、两瓶酒、两只活鸡、一根戒尺、两身衣服鞋帽,“我家思米名字就是为了吃这碗饭的,还希望师父能够对她严格要求”
汪思米也喜庆地不行,三鞠躬恨不能将头磕到膝盖,“师父,再多的话也不能形容我的喜悦,您往后看我表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