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朱芸嘴里,儿子也是衬托别人优秀的那绿叶。
偏偏她清楚,朱芸不会说谎,因为这种事情随便找人问问也能清楚。
就因为九成九是事实,王老太太才浑身难受。
一个伺候他们王家七年的佣人,翻身踩在她身上,这种感觉能让她呕出血来,当初还是她将人撵过来的
朱芸看着老太太接受不能的表情,浑身舒爽地关上门。
褚申宇给她倒了杯茶,“现在没人上咱家来了吧”
朱芸挑眉看向他,抿唇轻笑:“你太低估对门王老太太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被坑了那么多的炸货,她会再接再厉的”
果不然,隔了约莫二十来分钟,老太太又敲门了。
褚申宇阴沉着脸不想开门。
“小褚,三妞子,你们大白天关上门干嘛呢,咋不开门呢”老太太公鸡嗓子般,在门口魔性地啼叫着,恨不能啼出血来。
“这睡觉睡得也太沉了吧我家没有油了,能借一点不”
三妞子
朱芸和褚申宇惊悚地对视,前者怒气冲冲地开门,偏偏她见了人满脸笑意:“瞧王大娘说得,夏天日长,我们打早上三四点就起来了,还不允许歇会儿”
“倒是您老,觉少,折腾您家儿子和儿媳去。没有油就拎着瓶子打去,我家还没开伙呢,您上门给我们添堵呢”
“在老家,去新人家讨油都是杀父仇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您可别说不懂,我跟叫王显兵那只鸡结婚那会儿,三叔上门讨油,那您不还给人下泻药拉裤兜子了”
王老太太被她说得一句话插不上,脸色由红变青。
原来这可是个脸皮薄、说话哼哼唧唧的小媳妇,啥时候牙尖嘴利了
“还有,您以后再喊我三妞子,我就喊王狗蛋,喊您狗蛋他娘,还要扯着红绸子到办公大楼吆喝去。”
“走一走听一听呐,王显兵叫王狗蛋,小时候调皮捣蛋,掉过茅坑,吃过羊屎蛋”
老太太气得直喘粗气,嗷嚎一声往家里跑:“三朱芸,你不许说”
朱芸撇撇嘴,“战斗为零的渣渣,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自信来我跟前找存在感”
褚申宇嘴角抽抽,好奇地问道:“那个,王显兵叫王狗蛋他,他还掉过茅”
朱芸关上门嘿嘿笑着:“知道你是文化人,按照你们的话就是,王显兵掉进蹲坑里了。”
她兴匆匆地跟他分享,自己在乡下听来的各种关于王狗蛋的糗事。
“他们一家子很要面子,只要你对着他们念叨狗蛋、茅坑、羊屎蛋,保管他们见了你绕道走。”
褚申宇沉思地点点头。
“我也不想这么低俗的,可是对付这种人,就得用他们害怕的法子,”朱芸耸耸肩说。
她眸子一转,又忍不住痴痴笑了,“林瑾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生气起来,会告诉她,她男人掉过茅坑、吃过羊屎蛋”
在农村,孩子养得很糙,大人一般会将孩子往地头一放,就下地干活。不少孩子都摸过地上的羊屎蛋往嘴里塞。
这事很正常,但是当着王显兵和林瑾的面说出来,那真是往心窝窝里捅刀子呐。
“哈哈,不知道他们亲亲的时候,会不会有心理阴影,”她越想越乐得不行,最后都笑抽到地上了。
还是褚申宇无奈地将人拉入怀里,“唔,从此可见,你确实跟对门没有丝毫瓜葛。”
朱芸瞪了他一眼。
“要不,咱们去你房子里,总不能让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平白被对门给破坏了吧”褚申宇嗅着女人身上的香气,指尖摩擦着她手臂细腻的肌肤,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