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胡显良有意贬低奥斯曼军队,而是通过跟奥斯曼军队打了几仗,再结合奥斯曼历史上的那些战例才得出来的结论。
只是瞧不上归瞧不上,该有的谨慎却是半点儿不少。
胡显良斟酌着说道:“眼下蛮子们的进攻遇挫,晚上守夜的时候可得多加小心,千万要防着蛮子们夜袭,毕竟咱们也不能指望蛮子们一直蠢下去。”
朱简煐同学脸上的笑意一滞:“守夜难道咱们不能趁机掩杀过去”
胡显良当即一巴掌抽到朱简煐同学的后脑勺上:“掩杀人家奥斯曼的骑兵确实是废了,但是不代表人家奥斯曼就彻底没有骑兵了,炮兵阵地难以移动,你拿两条腿去追杀奥斯曼骑兵,那不是给人送菜吗再说了,你能追得上”
事实上也正如胡显良所料,大明后方很快就传来了新的军令,要求前出抢占阵地的步兵们在奥斯曼军队撤离之后立即打扫战场并且就地驻扎。
这一场仗打下来,大明的军队确实是成功实现了零伤亡,但是对于炮弹的消耗却也是极大的前前后后足有二十四门火炮开始发言,一百多发炮弹直接砸出去固然是砸了个爽,但是后勤方面也忍不住对炮兵们展开了含妈量极高的问候。
至于步兵虽说跟炮兵的消耗比起来,步兵消耗掉的那点儿子弹简直连个屁都算不上,但是按照大明军队一贯不把子弹当钱看的奢侈作风,每个士兵身上的子弹也就能剩下两百发左右,三个步兵营消耗掉的子弹加一块儿也同样是个天文数字,在没有完成补充之前,估计是不太可能再向前推进了。
这就让朱简煐同学感觉有些迷茫。
真正的战场原来是这个鸟样儿
打着打着就他娘的停下了,一停就得停个一两天,没有什么刀光箭影,也没有什么枪林弹雨,似乎就是一轮轮的炮弹砸过去,然后就解决问题了
直到朱简煐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找到了胡显良,才从这个老兵油的嘴里得到了答案。
“你知道咱们大明军队最苦的那几年是个什么样儿吗”
胡显良瞧着一脸迷茫之色的朱简煐笑道:“说实话,咱们大明军队最苦的那几年我也没经历过,毕竟我加入咱们大明军队的时候已经是圣皇十五年,到现在我也不过是当了十一年兵而已。”
“但是我从那些老兵的口中听到过。”
“最苦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态,虽不至于说三天饿九顿吧,但是三天饿个一两顿还是有的,有时候赶上冬天打仗了,来不及埋锅造饭,那些老兵就是一口窝窝头一口雪那么就着吃。”
“有时候赶上那种刚刚打下来的地方受灾了,老兵们还要把口粮让出来给百姓吃,他们自己就只能去挖草根,抓老鼠,抓蛇,实在不行了就扒树皮,吃饭吃个屁吧”
“就算是圣皇五年以前,咱们大明军队的日子也不太好过那时候陛下说军队要给百姓让路,国库的钱基本上都拿去修路挖水库了,根本就没多少能拨给咱们军队的。”
“直到干掉了暹罗、缅甸那些猴子国家,又从葡萄牙人的手里弄到了一大笔赔款,咱们大明军队的日子才算是好过了一点儿。”
“当时那些老兵们最羡慕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是驻在棒子和倭国的驻军,他们的吃喝都由棒子和倭国供给,条件可比咱们大明本地的军队好多了。”
“那时候,咱们大明军队平均每个士兵有多少发子弹仅仅只是五十发燧发枪那破玩意的子弹,五十发,你说能顶个屁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