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英国能靠棉布禁令、爱尔兰羊毛法、商品列举法、航海法等,把本国的棉纺织业搞出来,搞成工业革命的支柱力量。
那么,大顺靠田亩制度,让资本禁止往耕地上流,让商业资本而是往工业上流,最终通过工业发展,消灭商业资本这个单独存在的东西,让黑马变成马,日后白马、黑马、黄马,哪个快骑哪个,从而逼出来一套让世界其余国家绝望的工业力量,行不行
实质上,刘玉的工商业未来的思路,一直都是围绕着这个目标的。
只不过,为了达到目标,走看起来最短的直线,在现有条件下,恰恰是最艰难的。
所以,他才曲线绕圈,故意曲解老马说的分配本身就是生产的产物里面所阐述的生产关系和分配的关系。
扭曲成“粮食是为了填饱肚子,人们用粮食而不是爱粮食,所以工商业只是对粮食的一种分配”。
由皇帝最担忧的造反问题、江山不稳的问题为出发点,从“人吃不上饭可能会造反”这个经济学基本不说的道理出发,把粮食和工商业发展绑定在一起,混淆视听。
随后的改革,刘玉让大顺的农业生产力提升了吗
实际上,刨除掉黄淮水患的因素,基本上没提升。
那为啥几乎一年一赈的苏北地区不需要赈济了
因为大顺造舰、军改,所以朝鲜、日本、南洋的可作为商品的稻米,都可以算作大顺的稻米。
于是在军舰和刺刀的支撑下,刘玉似乎给大顺的许许多多人展示出他的话,是对的工商业,真的能吃饱。
这句话的本质,是对外扩张、殖民,确实能解决吃饭问题。
但是,用的是工商业的掩护和混淆。
他为什么非要先造舰、军改、扩张而不是在大顺内部,上来就辩经否定“重农轻商”、“重本逐末”
因为他上过小学,算了算,按照人均560斤粮食的联合国定的温饱线,就大顺现在的人口、耕地、亩产、技术水平,绝对会狂打他的脸。
并且他也清楚,在世纪,东亚和西欧的生产力水平,绝不是东亚生产力落后,不闭关锁国就会被生产力发达的欧洲冲死。这纯粹是刻舟求剑,拿20世纪初的剑,划世纪的船。
真正的问题,是欧洲的商业资本,反动透顶,想吃独食。欧洲的手工业,阻碍进步,非要出台各种限制令。
所以,要分析问题,才能解决问题。分析问题都分析错了,多半会得出一个错误答桉。
既然分析问题的思路对了,那么怎么才能爆锤欧洲反动的商业资本怎么才能废止英国阻碍自由贸易的行政法令、商品列举法审查
造舰。
造舰、下南洋、伐日本、打一战,一气呵成,反过来又验证了刘玉在大顺的“预言”工业是未来。
虽然,这相当于是拿黑马跑赢了黄牛,来证明黑色比黄的快比如说,四十多年前,大顺的棉布生产水平并么有显着的提升,但却明显改善了松苏地区的生活水平。刘玉借此大谈工商业的伟大意义,但仔细想想,松苏纺织从业者生活水平第一次提升,貌似和工商业关系并不大,而纯粹是大顺造舰下南洋,爆锤了荷兰,抢夺了由荷兰开拓的南洋棉布市场,由此毁灭了苏拉特的棉纺织业、顺带抢到了南洋的稻米大宗定价权
但是,刘玉非说黑马跑赢了黄牛,是黑色比黄的快,至少他是这么解释的。于是,这也让大顺内的很多人,确信未来还有工商业发展这条路,刘玉说的工商业是分配粮食的一种手段不无道理,貌似也说得通。
既如此,好像未来真的可以照着工商业容纳上亿人口的思路,朝前走。而不是困在李刚主等辈一直绕不出的“工商业容纳不了那么多非农业人口咋办”的绝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