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母女再怎么辛苦,也能养活自己。
可是母亲金氏在沉重的思念和辛苦的劳作之下,身体垮了,又没有钱医治,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罗娟的身上,看着这个破旧的家,整日以泪洗面。
她很想一死了之,可又放不下唯一的女儿。
后奶蔡婆子一心想把罗娟卖掉,只是罗娟太瘦小,人家给的价钱都很低,蔡婆子觉得不划算,才一直拖到现在。
而作为亲爷爷的罗田,压根就没有关心过这对母女俩的死活。
罗娟不是个懦弱的姑娘,她敢反抗,却双双拳不敌四手,遭来的是后奶和叔叔们更残忍的毒打。
她更想带着母亲离开这里,但是身无分文她们,能去哪里
“花轿来了”媒婆挤着自己臃肿的身子就进来了,看着黑着脸的罗娟,心中带起了几分鄙夷,就算是这次赵公子好起来了,这姑娘怕是也不可能真的是赵家的少夫人
“奶,我不嫁,打死我也不嫁人。”罗娟死都不上花轿,这个后奶太过分了,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让她嫁给什么赵公子。
说是娶亲,其实和用三十两银子买了罗娟没啥区别,哪里能和正经少夫人一样对待
蔡婆子平常在家中横行霸道习惯了,罗娟这个时候竟敢说不嫁,简直是找死,厉声斥责着:“你这个赔钱货,看我不打死你。”伸手就要打人。
“蔡婆子,别打了,你看她身上到处都是伤,要是坏了今日的喜气儿,赵老爷家的人可不是好说话的”胖媒婆冷哼了一声。
蔡婆子这才殃殃地收回手,她刚才还打算把她的几个儿子叫进来收拾罗娟一顿,让她老实一点。
此时已经有几个粗使婆子一样打扮的人到了屋子之中,这是赵家来的人。
由于罗娟誓死不从,几个婆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又是拖又是拽地把罗娟弄出门,院子之中停着一辆圆顶的红木花轿。
蔡婆子此时正站在花轿的旁边伸手摸着,咧嘴傻笑,她的脸上擦满了面粉,动一下就啪啪的掉下来,就像个鬼一样,恶心人。
她没有钱买脂粉,想用媒婆带来的脂粉,可是媒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哪里会给她用,想得美。
于是她就咬牙买了白面,往自己的脸上摸了两把,此时她的头上还带着一朵红纸扎成的大红花。
不过现在有钱了,三十两银子呀,都是她的。
哼着小曲,一边摸着花轿一边拦下到院子来参加亲事的人,讨要礼钱
她才不管罗娟的死活,反正彩礼的钱她已经收了。
等着众人到了院子,看到那几张破破烂烂桌子上,摆放着的东西的时候,心就更凉了。
大家都以为今天罗娟嫁给城里的有钱人,家中好歹能准备点好的饭食,可是这桌子上一共就几个盘子,这盘子还多少都有豁口。
一个清水白菜,一个白萝卜,一个水煮豆腐,还有一个盘子里面,黑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最后一个到是有点荤腥了,是韭菜炒鸡蛋,韭菜多鸡蛋少。
看到这一桌子的菜,大家的心中就更气不过了,哪一家都会有红白事事,大家都是有来有往,但这样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有人不服就嚷嚷了起来:“我说蔡婶子,你这不是坑我们的钱吗把钱退给我们”
蔡婆子双手一掐腰,张开自己用红纸涂了的血盆大口,大声嚷嚷着:“你们都给消停点,罗娟以后可是有钱人家的娘子了,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就在这时,一道撕心裂肺的女声响起:“娟儿,我苦命的娟儿”
“娘”花轿里的罗娟死活要下来,被媒婆死死按住。
蔡婆子回头一看,呸了一声:“真他娘的晦气,怎么这个时候醒来。”
蔡婆子怕金氏不同意,一大早假惺惺的熬了一碗药,说是她心里过意不去,特地到城里给她抓来的药,喝了就会药到病除。
金氏生性善良,没有想到这个后婆婆,竟然如此歹毒,那不是治病的药,而是要她昏迷的药,就是怕她搅事。
蔡婆子本来是想买毒药,药铺的大夫是个有良心的人,一再问她,买什么毒药,用来干什么。
蔡婆子这才心虚,弄了点安神的药,只是量太大,金氏喝了之后一直昏昏沉沉,不一会就昏睡过去。
金氏从房里爬出来,怒瞪媒婆:“放开我女儿。”
为母则刚,金氏虽然病了,但维护女儿的心没有变
媒婆冷哼一声:“拿了赵家的钱,还想退回去,做梦吧”
罗娟终于从轿中挣脱出来:“我不嫁,打死也不嫁人。”
蔡婆子是不可能让到手的银子飞走的,把她几个儿子叫了进来,恶狠狠的说:“把罗娟绑了,嘴巴堵上,只要人不死就行。”
罗娟怎么可能乖乖地让他们绑,拼命地往外跑。
可是小姑娘,怎么能跑得过几个年轻力壮的叔叔,很快就被抓住。
一个叔叔一巴掌打过来:“臭丫头,看你还敢不敢跑。”
打得罗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地上,嘴角已有血迹流出。
罗娟看着不远处的罗村长,求救着:“村长,救我”
罗村长叹了口气:“这是家务事,我也无能为力。”
可怜的小姑娘,很快就被抓回轿内
金氏边爬边喊:“娟儿,来人呀,救救我可怜的孩子。”
蔡婆子本来有着30两银子,心里很高兴,这会儿听着一肚子怒火,一脚踹过去:让你喊让你嚷嚷,罗娟这是去享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识好歹呸”
村民就这么看着金氏挨打,说白了都是家务事,不知道要怎么劝。
有妇人看不过眼,走过来把金氏扶起来:“蔡婶子,你就别打了,再打人就没了”
蔡婆子吐了一口水:“要你多管闲事。”
几个儿媳走了过来:“娘,这大嫂也真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一脸的丧气”
金氏:“今天不把娟儿留下,我就吊死在这里。”
蔡婆子一巴掌挥过去:“那你赶紧去死。”
罗娟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打,挣扎着要下来:“放开我娘。”
蔡婆子越看越气,正想打第二巴掌的时候,突然传来她痛苦的尖叫声:“啊”
“娘,你怎么了”几个儿子吓得赶忙跑了过来。
只见蔡婆子的手上赫然后插着一把匕首,已经被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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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