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如此优秀,李沫竟然不识好歹,她以为她是谁呀,一个上不得到台面的小县令而已,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埔轩刚出了御书房,便有太监过来:“轩王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皇埔轩一顿:“李公子走了吗”
太监恭敬地说道:“半个时辰之前,李公子已经出宫。”
皇埔轩神色有些沉冷地去了坤宁宫,刚刚走到坤宁宫的门口,便看见陈麽麽早早地领着人等在宫门前,见他进来便含笑领了他进门:“殿下快请,皇后娘娘已经等候多时。”
皇埔轩闻言,神色一冷,淡漠地颔首:“有劳陈嬷嬷。”
陈嬷嬷似乎没有看见一般他神色疏冷,只笑着将他领进了殿门,却没有向内殿而去,而是领着他去了小花园。
看到皇后娘娘,皇埔轩微微弯腰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脸色阴沉:“哼,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吗”
皇埔轩皱眉:“母后既然如此不待见儿臣,那我走就是了。”
说罢,他便往门外而去,但行到门边,他忽然站住了脚步:“母后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找沫儿入宫”
皇后一听,简直是怒火攻心:“沫儿,沫儿,喊得这么甜,你心里只有一个沫儿,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责任。”
皇后娘娘看到长得已十分高大且容貌俊朗的儿子,再想到那个臭不要脸的李沫,恨不得掐死她
皇埔轩面无表情的说:“儿臣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儿臣此生非沫儿不娶谁也不能阻挡。”
皇后娘娘脸色一僵,面色发白地望着儿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吗不能让我去死了算了。”
皇埔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想当初,母后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吗,到头来,儿子如此不孝顺,竟然要娶一个男人为妻,你对得起皇家的列祖列宗吗”
什么一把屎一把尿,根本就不用她动手,皇宫里的宫女太监多得是。
皇后说着,越想越伤心,拿着帕子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陈嬷嬷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皇后娘娘,心疼不已。
劝道:“娘娘别哭了,王爷是个孝顺的,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说完还不断给皇埔轩使眼色,皇埔轩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皇埔轩深知他的母后哭起来是不能劝的,劝了只会让她更加得意忘形,要是不劝的话,一会就没事了。
而且后宫的女人,还是一宫之主,哪有这么容易哭,无非就是做戏给他看,以为他会心软,答应她的要求。
果然,没过多久,哭声停止。
皇后娘娘用手帕抹了抹眼睛,要是注意看的话,手帕依然是干的。
皇后娘娘抽抽噎噎地问皇埔轩:“你不喜欢欧阳靖雪,不如母后再安排其他大臣的女儿,好不好”
皇埔轩蓦地站了起来,十分坚定地说:“不好”
“各位大臣的女儿,要才华有才华,要样貌有样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非要那个李沫”皇后娘娘红着眼睛问。
“母后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先走了。”皇埔轩语气冷硬地说道。
皇后娘娘这个时候也不装柔弱了,直接怒吼:“如果你想娶李沫,除非我死不然她休想进我皇家大门。”
皇埔轩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皇后:“母后,儿臣的婚事,你还是不要插手,免得儿臣作出不利于你的事。”
说罢,他拂袖而去。
“轩儿。”皇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颤了颤,最后无力地落下。
陈嬷嬷一惊,立刻上前道:“娘娘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殿下只是一时间没法。”
她噎了噎,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寻个什么说辞。
皇后对着她摆摆手,苦笑:“不必说了,本宫知道,本宫都知道,他肯定不理解本宫的一片苦心,可是,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怎么一点都不体谅本宫的心。”
“殿下他只是一时气盛。”陈嬷嬷一边抚着皇后的胸口,一边安慰。
皇埔轩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轩王府,李沫已经打包好,随时都可以走人。
只是在离别之前,还是要跟皇埔轩打声招呼,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见面。
皇埔轩一见到李沫,紧紧的抱住她:“沫儿,没受伤吧”
皇埔轩已经得知李沫在皇宫里发生的事,忍了很久,才没有转身去找皇后娘娘算账。
李沫耸耸肩:“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她顿了顿,继续道:“所以如果你觉得我不该动手,我可以。”
但是,一根修白的手指搁在她的嘴唇上,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男子一笑,窗外的花儿都似要竞相盛开,如此不似人间之色,令人看了顿觉天地失色
“沫儿,想要做什么,便去做罢,不管有什么麻烦,我在你身后。”皇埔轩深情地看着她,微微弯起精致的唇角。
那一句“我在你身后”瞬间让李沫心中某处柔软被击中,似甜又似酸软,她看着他深情温柔的目光,轻声问:“永远在我身后么”
皇埔轩微微挑眉,随后便含笑应道:“永远。”
想到这次不能跟李沫一起回松江县,皇埔轩心里一阵惆怅。
在其位,谋其政。
他可以不要江山,但是却不能坐视江山被破坏,更何况,李沫提出的改革政策还没有实施下去,这也是他迟迟没有跟李沫回松江县的原因。
德妃娘娘还没有找到,幕后被之人也还没有找着,皇上的江山还没有坐稳。
这个时候,李沫要回松江县,说安全也安全,说不安全也不安全。
安全的是,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安全的是,不知道那个幕后黑手还会不会对李沫动手。
皇埔轩不敢掉以轻心,此次安排了大批的护卫互送李沫回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