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虽然日子过得节俭,但是所食用的食物都是干净卫生的,瞧瞧这是啥,馒头都能闻到一股馊味,真怀疑里面是不是长虫了。
还有那一碗清可见底的粥,大米是不是都被那些狱卒那捞完了。
肚子虽然很饿,但是真的吃不下。
没过多久,几只老鼠大摇大摆地跑过来,把馒头吃完了,连那碗粥也没放过。
傍晚的时候,一身乔装打扮的春凡送来了晚饭,李沫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鼓鼓的胸部:“你去做变性手术了”
没错,春凡身着女装,天雷滚滚的,还化了妆,嘴唇红得像猴屁股,脸上扑的粉,怎么看都像面粉,一说话,刷刷的往下掉,好想拿个刀子把他脸上的东西全部刮下来。
只是他的身形太高了,裙子盖不住脚踝,下面是一双男人的鞋子,怎么看怎么怪异,就这一身打扮,走在大街上竟然没有人揍他,真是奇迹。
春凡被李沫看的一脸委屈:“你别笑了。”
李沫好不容易止住笑:“为什么这身打扮”
春凡先是看了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盯着他,才小声说道:“轩王府已经被封,这是去酒楼给你打包过来的,我的身份太明显,很多人都认识我,不化妆根本就进不来。”
其实也可以进来,那只能飞檐走壁,只能晚上行动,太晚了,他担心李沫被饿坏,只好出此下策。
李沫忍住笑,埋怨着:“送个饭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饿死了。”
春凡翻了个白眼:“李大人,这里可是天牢,懂不懂,要进来,还得打点关系。”
李沫喝了一碗汤,又夹了一块肉,口齿不清地说:“你家王爷连这种关系都没有,怎么混得这么差。”
春凡还没有回答,李沫指着周围的牢房说:“这里关的都是什么人”
春凡:“都是曾经效忠于皇上的人,太子登基后,他们不服,就被太子关进这里来,一直留着不杀,想必是要威胁王爷的。”
李沫咋舌:“心这么黑”
入夜,牢中静了下来。
所有的犯人都已经沉入了睡梦中。
大牢的门被打开,一伙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目标直奔李沫
李沫倚墙而坐,闭目假寐,听到动静,嘴角勾了勾,仍旧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一伙人来到牢房外,一人拿出钥匙,打开牢门,指着李沫:“你,出来”
李沫懒懒地看着他们:“官爷,三更半夜的要干嘛去”
“当然是审问。”
李沫打了个哈欠:“要审问,明天再说吧,困了,我要睡觉,从哪儿来的回哪去。”
这么嚣张,简直是挑战他们的威严,这是不能容忍的。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心思,准备给李沫一个教训,同时朝着李沫扑去,
噗通
咚
咚
“哎哟”
几声响,顿时把牢房内的人都惊醒了,众人立刻爬起来,跑到牢门边,睁大了眼好奇的朝外看。
几人或躺或趴的都在地上,一个个的哎呦着。
李沫依旧靠墙坐着,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还要审问吗”
李沫一脚踩在想爬起来的狱卒身上,脚下用力,阴沉沉的问。
狱卒闷哼了一声,又跌了回去,嘴里叫嚣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
一把稻草塞进他的嘴里,狱卒猝不及防,嘴巴被堵住。
李沫拍拍手,走到牢门边,把牢门锁上,掂着钥匙刚想坐回墙边,一个狱卒突然出手,抓住她的脚腕,想要拽倒她。
李沫朝他微微一笑,手中的大串钥匙劈头盖脸的朝他砸下去。
那人被砸得嗷嗷直叫,抓住李沫脚踝的手顿时松开。
李沫并没有放了他,一下一下用力的砸在他的脑袋上,脸上,鼻子上。
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抱着脑袋一直躲,李沫手中动作却是没停,一下又一下准确无误的打中他。
牢房中响遍了狱卒的惨叫声。
其他人吓得魂都飞了,瑟瑟发抖的躺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李沫停下手,那人还在抱着头来回滚着惨叫。
李沫笑眯眯的看着,等他刚停下来,不叫了,李沫一脚踹了下去,又是一声惨叫。
李沫满意了,拿着钥匙笑眯眯的回到床边坐下,带着笑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一一看过。
“不审了。”
一人惊骇之下,抱着头大叫。
“既然不审了,那就到我了。”
另外几人还没有明白过来,牢房里便响起他们的惨叫声。
惨叫声在大牢里响很久,最开始牢中众人还在兴致勃勃的听着,后来听的烦了,便纷纷回去倒头睡下了。
那些老头子们摇摇头,年轻人就是太气盛,不过,看到那些人被打,心里觉得好过瘾,怎么回事
值守的狱卒看到同伴们被打,屁都不敢放一个,也没有人敢去上报,这夜深人静的,去打扰了上方的清静,倒霉的就是自己。
反正,那些人只是被打,又没有死,不管了,睡觉去。
夜色昏暗,星月无光,小小的天窗消失了最后一屡光芒。
李沫听着那惨叫声实在是太烦了,一个用劲,把他们直接打晕,牢房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站起身来,一把拔出小腿上绑着的一支匕首,森冷的刀锋在空气中出一声脆响。
很好李沫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松江县出发之前,已经磨好,绝对足够锋利。
进入牢房之后,所有东西都被拿走,包括那枚免死金牌。
那些人本来想搜身,都被李沫把手打折了,开玩笑,被你们这么一搜,老娘的女儿身岂不是被你们发现了吗
又因为李沫主动交出身上的东西,杨浩和没再为难她,所以她腿上的匕首还留着好几把
外面,一片死寂,所有的人有已经陷入了昏睡。
李沫并没有节外生枝的去救其他人,因为也不知道能救谁。
她身手矫健好似一只狸猫一般,悄无声息的摸到厚重的铁门前,直接拿钥匙开门。
“轰”
就在李沫要准备走出牢门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力量突然传来,巨大的铁门被轰然击飞。
李沫矫健的闪开身子,靠在灯火饿暗影里,双目锐利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进天牢”巨大的噪音吵醒了原本熟睡的监狱看守。
“滚,我们是皇上派来的。”
李沫躲在视线的死角处,暂时没被人现,可是好好的一场逃亡却突然被人搅乱,
李沫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也不知道这监狱里还关了什么大人物,值得有人这般冒险。
“头,人不在”一声厉吼突然响起,有人从李沫牢房的方向疾奔而出,对着门口处的一名男子大声叫道。
“不在搜查,一定要杀了她。”那名头领冷冷的下着命令。
寒光一闪,李沫登时有若迅猛的狮子一般合身扑了上去,一个利落的膝撞,紧跟着白光一闪,一道血线就开在男人的脖颈之上。
李沫身手矫健,半跪在男人的尸体上,反手握着寒气森森的匕,迅弹跳而起,一脚踹开迎面扑来的男人,就地一滚,躲过两人的长刀,就往大门处跑去。
天牢门外,突然灯火通明,大队人马急速而来。
“沫儿”
皇埔轩好似璀璨漆黑的星子,有着那样盛大的光芒,炙热如火一般的紧盯在李沫的身上,里面有着巨大的浪在翻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