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触目惊心。
可她仿佛是察觉不到疼似的,只是仰头看着怒不可遏的礼亲王,哑声说:“王爷误会了。”
“我有今日,并非是侯府待我不公。”
“大伯和家中长辈都待我极好,从无半点苛待,我今日在此拦您尊驾,是想求您帮我做主,帮我带一个东西回家交给我大伯,求我大伯为我讨个公道。”
在玉雅莉开口之前,礼亲王甚至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在皇上的面前弹劾定北侯。
可当玉雅莉这话说完之后,他顿时就陷入了一种难以理解的茫然。
他拧着眉说:“求我帮你找你大伯”
“丫头,有本王在此,你不必担心什么。”
“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本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只是你”
“有王爷这句话,我就算是当即死了也甘心了。”
玉雅莉抢先打断了礼亲王的迟疑,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沾染了无数血色的玉佩高高举起,在礼亲王宛若是白日见了鬼似的表情中字字生顿地说:“我要陈冤。”
礼亲王看着她手里的玉佩,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道似的狠狠晃了一下,站得相对远一些没看清楚玉佩出自何人的一个大臣板着脸说:“你有何种冤屈”
“要陈的何人”
玉雅莉闭上眼苍然一笑,哇的吐出一大口血后喘息着说:“我举太子之罪,求皇上严惩,求还我公道和清白。”
这话一出,全场骇目而静。
问话的大臣心中大惊后悔自己多嘴。
被挡在前头还率先放出了狂言的礼亲王则是差点就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他下意识地以为玉雅莉要指控的人是定北侯,都等不及多问就想借此给定北侯添堵,可谁知道玉雅莉说的人竟然是太子
早知道她要说的人是太子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会接话的
就应该在看到玉雅莉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个人捂住了嘴拖走了事儿
可是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玉雅莉的话已经说了一半了,要是直接强硬地把人拖走,那回头就更是说不清了。
这一瞬间,礼亲王甚至忍不住想定北侯府今日一个人都没出现,是不是定北侯一早就想好的计谋。
否则要是定北侯自己在这里的话,这样的烫手山芋怎么可能会砸到他的头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