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胡乱散落在地上的长弩,每一根都差不多半米长,大拇指粗细,数量绝对超过了五百之数。李安走上前拾起一根弩走回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递给了扶苏。
“这是韩国的弩。”扶苏看了看说道,弩尖的细铁椎上刻着的是韩国的文字。
天下之强弓劲弩皆从韩出。
韩国以其著名的兵器弩为六国所畏惧,其制造出的弩射程可达到八百米开外,远者括蔽洞胸,近者镝弇心。其威力之强后世都难以企及。
只不过刚才的机关孔对着的是他们先前所站的那片位置,如果那孔的方向再斜一些的话,这么多弩密密麻麻的射过来更远的话,那刚刚就没那么轻松了。
“这墙上画的是韩国末代君主,这机关又是出自韩国的兵器,这是连着一套来的。”扶苏当即就发现了壁画和这机关的其中联系。
“看看再说。”李安点点头说道,又往前走了几步回到先前的位置上,脚尖踩上刚才他所踩到的触发机关的石板,等着确定没有反应之后,又往前走了几步,确定前面的石板都没有机关了之后,才招手让蚩灵几个人跟了上来。
“这通道也太凶险了吧,一进来就遇到机关了。”蚩灵拉着李安的衣角轻声说道,她刚刚拿出来的蝶蛊根本没有触发到机关陷阱,而自己手上又没有重量比较大的蛊虫,没办法提前去触碰机关。
四个人慢慢朝前面走去,李安和扶苏一步一个脚印的仔细摸索着,虽然他们没有特别担心,但是还必须要保护身后两个普通人的安全,这里所有的机关都是打着要人性命的目的设置的。
有了先前的弩箭机关,几个人更加小心了一些,连一向叽叽喳喳停不下来的蚩灵都闭上了嘴。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快四点钟了,从他们打开那铁母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几个人不过只走了一百米不到的距离,这种速度下去单单是穿过这条通道便需要几天的时间。
“小锅锅,那又有一幅壁画”蚩灵将手电照在前面不远处的石壁上说道,前面有小锅锅和那个叫扶苏的在打头阵,她和赵清儿走在后面便轻松了很多,时刻注意着小锅锅的动作之余,她还有心思看一些其他的地方。
只不过有了先前的前车之鉴,如今再次看到石壁上又出现了一幅画,不由得心都紧绷了起来,因为出现一幅画,也就很可能表示后面会有机关在等着他们
李安看了看前面那石壁上的画,依旧是小心的摸索着前进,虽然说这一片应该没有机关,但是谁也说不准,又过了好一会儿,几个人才走到了石壁画的下面。
“这次画的又是谁啊怎么只有一个人了,不对,这是一幅骨架吧”蚩灵仰着头看着上面石壁上的那一幅画说道。
“赵国最后一个国君幽缪王赵迁,历史上他是被秦始皇俘虏了之后关押进牢房活活饿死的,算是死的最惨的一个了。”
李安抬头看了看解释着,这石壁上的画比较简单,画了一个正正方方的框,框里面每隔一小段画了一根竖直的线,这应该是牢房,而里面则是画了一幅骸骨,头上写着赵迁两个字。
看来这画的顺序便是秦始皇灭六国的顺序了,第一是韩国,这第二便是赵国了,而石壁上画的都是六国最后一任国君的下场,这赵迁就是被嬴政关在牢里活活饿死的。
赵国是战国后期唯一一个在军事上可以和秦国相抗衡的国家了,但是却是在第二个就被秦始皇给收拾了。
如果那赵迁不昏庸有点儿脑子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打断嬴政统一六国的步伐,因为两个国家在军事上的实力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最后却是败在了一个反间计的上面,众所周知长平之战是战国时期最大的一场战役,死亡的人数号称战国时代战争之最。其实这个结果,完完全全是可以避免的。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能,一开始的长平之战,双方胶着迟迟分不出胜负,甚至是赵国占了些许优势,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秦军退兵是迟早的事,这里最大的功臣就是老将廉颇了,丰富的战场经验硬生生的打断了战神白起的各种攻势。
只可惜赵迁听信谗言把一无是处的赵括抬到了廉颇的位置将这个老将替了下来,结果就是长平之战白起坑杀了四十万赵军,导致赵国也走向了死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