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肃然,躬身退了半步,就见上官大夫向着楚王芈槐躬身一礼,“臣多谢王上成全。”
就这样,上官大夫被楚王芈槐用为主将唐昧查漏补缺的名义,派往了此刻联军与楚军对峙的沘水前线。
可是,上官大夫如此苦心积虑地要前往前线,真的只是为了要辅助主将唐昧吗
这个答案已然显而易见,当然不是。
在抵达前线的一开始,这位上官大夫还能做到谨言慎行,对于主将唐昧的命令也并没有过多的指责。
可是时间一久,这位上官大夫就显现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他不仅依仗着自己是奉了楚王芈槐的命令前来前线,而对楚军的各级军士颐指气使。
甚至当主将唐昧发布的命令不合他的心意的时候,他更是会站出来旗帜鲜明地和唐昧打擂台。
可以说,此刻的上官大夫已然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的话语,更没有半点辅助主将唐昧的样子。
就比如现在,依旧是一身华服的上官大夫气势汹汹地就要冲进唐昧的主帐,丝毫没有将屹立在大帐之前楚军亲卫放在眼中。
“来人止步。”
用着冰冷的神情看了看面前将他拦下了两名楚军亲卫,就听上官大夫对着两人大声呵斥了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我可是奉了王上的命令前来前线的,你们此刻将我拦住,不怕我将来禀奏王上处罚你们吗”
“给我把手放下。”
说着上官大夫一手握住了身前的一只手,然后用力一分,立时之间挡在他面前的障碍便消失了。
感受着刚刚那并没有多少阻力的双手,再次瞥了瞥身前两位楚军亲卫脸上的畏惧神情,上官大夫的嘴角一丝笑容闪过。
“算你们识相。”
说完这一句之后,上官大夫头也不回地向着大帐之内,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唐昧将军,我想问为何数月之间,我军连一次进攻都没有发起过”
此刻,正在大帐之中商议近来战事的主将唐昧还有一干楚军将领耳畔,都出现了一道有些刺耳的声响。
下一刻,伴随着众人的视线齐齐汇聚,伴随着脚步声渐渐清晰,上官大夫已然出现在了唐昧前方不远处。
“唐昧将军,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着上官大夫这一番明显是来者不善的架势,唐昧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不悦之色。
只见他先是看了看周围的一干楚军将领,然后对着众人说道:“你等先下去吧,命令将士们务必坚守营寨,不得擅自出击。”
“遵命。”
唐昧一声令下,一干楚军将领躬身领命,片刻之间大帐之中已然只剩下了唐昧、一名楚军副将以及上官大夫三人。
看着对于自己熟视无睹的众人,听着唐昧那明显就是在针对自己的命令,这一刻上官大夫胸中的怒火一下子便冲到了头顶。
“唐昧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大夫怎么了本将不过是在下达军令而已。”
面对上官大夫的询问,唐昧先是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随后只见他面容一肃,身上的气质之中也带上了几分寒意。
感受到唐昧身上的那股气势,上官大夫胸中的怒火一下子便被扑灭了不少。
不过他依旧还是冷声对着唐昧说道:“唐昧将军身为大军主将,下达军令自然是理所当然。”
“只是令我有些不明白的是,我楚军为何数月之间不发一兵、不经一战,难道唐昧将军真的如同郢都市井之间所传言的那样,是在与联军媾和”
“呸”
上官大夫这一番话语还没有说完,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那名楚军副将却是直接站了出来。
一个动作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对于上官大夫的不屑之后,就听这名楚军副将沉声说道:“你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了。”
“若是我家将军真的有何联军媾和的打算,哪里还需要什么数月不出”
“数月之前,当联军直抵沘水防线之时我军只要让开道路,联军早就直抵郢都城下,哪里还会有今日这般沘水两岸的僵持”
“我楚国为何数年以来屡战屡败,我看都是毁在你们这些谄媚小人的手中了。我”
“庄蹻,够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