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佑这两天本来没吃好,身体又有些不舒服,再加上一直闻不着自己亲妈的味儿,一路都在哭。
车厢里怨声四起,人人都在喊她哄一哄自己的娃,从市里道湟水乡那可是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呢,孩子这么一直吵下去谁受得了。
黄婉婉连连跟人道歉,转头就恶狠狠地低声威胁聂嘉佑:“你再哭信不信我弄死你”
旁边的妇人听了,只当她脾气不好,可坐在过道那头的一个大叔听了,去不由得皱了眉。
他家里小儿子最近才出生,看起来和那个婴儿一般大,他老婆抱孩子的手法和拿奶瓶的姿势都和这女人不一样,而且看着女人,怎么就不像为人母的样子
婴儿一直哭,车厢里一直有人在抱怨,大叔隔几分钟又扭头往那头看一眼。
他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往奶瓶里兑白色粉末,然后喂给孩子喝。
不多时,孩子不哭了,不但不哭还变得异常安静,不多时就睡着了。
大叔开始仔细打量那个女人。
通常,带着婴儿出远门的妇女都是大包小包拿很多东西,甚至一个人根本拿不完,身边会有人跟着。
可这女人全身上下除了背孩子那根背带,和一个稍微大点的手拎包,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不符合逻辑和常理。
大叔凌厉的目光盯着她,缓缓眯了眼。
这是去湟水乡的路上,众所周知湟水乡里面有个石坝村,那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参与人口拐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