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踩着泥泞的土地,磕磕碰碰的返回了帐篷。
一进帅帐,他们彼此互望一样,皆不由哈哈大笑。
他们虽然都是穿着蓑衣,但也都浇成了落汤鸡了,可谓是异常狼狈。
“快端火盆来不然可要染风寒了。”曹仁冲着外面高声道。
不多时,有人端上了火盆,程昱和曹仁随即对坐烤火。
待暖和了一会,方听程昱徐徐言道:“不瞒子孝,我找到了一条破刘琦和刘备的捷径,不需耗费一兵一卒,便可将南贼尽除”
“哦还有这等好事什么计策”
“这大雨连下数日,水位渐涨,正是用水的良机子孝需知,往西南不远处,正是鸿隙坡,此乃汝南郡第一大水利工程,只要我们找准方位,对着刘琦的屯兵之所决堤,不消半日,南贼便全部烟消云散,成那江中鱼虾。”
程昱的策略很简单,也很直接决堤淹
鸿隙陂乃是淮汝之地的第一大蓄水灌溉工程,凝集了数百年乃至于千年数代人的结晶,汝南郡的丰腴富饶,有一半是因为鸿隙陂的灌溉,如今程昱却要掘它
曹仁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淮汝的万千苍生,又该如何”
不想,程昱只是轻描淡写地道:“大争之世,死些人,又算是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