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坤随即催促起来外面的李老,道:“李老,还不快上菜,这酒都喝得差不多了”
“这就来了。”
李老随即打开房门,一道道菜立马被店小二端上桌案来,菜还被放在包着厚厚棉花的饭盒里,显然是在门口等的已经久了。
钱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大人请先尝尝,做这饭菜的主厨虽然没有在御膳房呆住,但是放在民间确实也算得上一顶一的好手,一般人还真的吃不到他亲手做的菜。”
“好,那么就托少东家的福了。”
方休随即拿起了筷子,正是开启了酒宴。
接下来宾主尽欢,推杯换盏,在歌姬的歌舞声之下,酒宴逐渐走到了高潮,然后又走向了落幕。
一个时辰之后,方休等人道别了钱坤,走出了御和楼,只留下了钱坤和管事李老头留在了二楼之上。
深深吸了口气后,钱坤脸上的迷离之色尽去,恢复了清醒的神色,望着方休等人离去的方向,钱坤摇了摇头道:
“太神秘了,看不透,真的看不透,这笔生意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怎么能够挣钱的,这真是牛气的本事,滔天的本事,不怪这人这么年轻就能够当锦衣卫钦差,我是服气的。
当然,如果十天之后,他能够准时准点,按照他说的交货,那么我就更服气他了。”
“据说他是先前变法派的宰相王石的儿子。”李老头开口道。
钱坤摆了摆手道:“你管他是谁的儿子,我们做的是生意,只要不犯大梁国国法,那么无论是和什么人做生意都不重要,即便是官家也不会因此说什么,我们朝野里头也不是没有人。”
“是,但是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十天之内可能调不过来那么多的黄金。”管事李老头提醒道。
钱坤闻言皱了皱眉头道:“那就按他说的用土地折算,渑池这面的土地,我们要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这里又不是洛阳,别那么小气。
第一次的生意如果做成了,那么我们真的有机会像是他说的那样将垄断整个大梁国的布匹生意,到时候家里的那些叔伯总要安静下来了吧。”
“他们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安静下来,您那几位叔父都不是安分之辈。”李老头皱了皱眉道。
钱坤摇了摇头,目露狠色道:“如果他们还不服,还想要用手段,那么我也不是吃素的,真当我是大善人吗生在这个家里,有谁是安分守己之辈活着享福不干,那么我只能给他们送终了。”
李老头闻言不予置评,道:“那我们还监视其他几家商会与方休的生意吗”
钱坤顿了顿道:“监视,我想要看看那方休是不是真的有滔天的生意,大到浙商、蜀商、江南商、晋商、冀商联合起来都吃不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