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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回家!回家!回家!!【感谢柳無心的盟主】

“哈哈哈哈,你们信不信”

青年神态狰狞,肆无忌惮地大笑。

平地起惊雷

魁梧骑士身子一僵,一头栽倒在地。

“天塌了”他声音虚弱干瘪,全无气场可言。

当听到一个恶魔杀穿一万悍卒时,一切谜团全部解开。

折兰肃,月九龄,呼延寿,刀鬼,李唐高朝恩

波澜不惊的西域,竟捂着一个足以震翻天下的盖子

见骑士首领也如此不堪,青年越发亢奋起来:

“为什么只我月家倒霉灾难曝光了,都去死吧”

说完咬舌自尽。

魁梧骑士看向青年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可在那冰冷里,又带着那么一点绝望的意味。

滔天屈辱

立国以来,最大的屈辱,也是最沉重的挫折,他都不敢想象圣城会是怎样的爆炸反应。

“快快传回消息给天神冕下”魁梧骑士艰难爬起来,声音都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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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关城喽,行人车马最后进出”

垛楼士兵的喝城声长长回荡在玉门关隘。

络绎不绝的车马满载满驮,犹如一道色彩斑斓的迁徙大河,匆匆流出,丝毫没有断流。

刘尚坐在茶肆里,呆滞地注视熙熙攘攘的人群。

进出需要一张写明姓名、籍贯,所属坊铺的路引,且必须长官签押。

他没有。

荒诞的是,当他满怀希望准备进关的前一刻,蛮夷突然颁发禁严令,被迫逗留到现在。

仿佛苍天刻意捉弄,嫌安西人经受的苦难还不够多。

刘尚遽然起身,不能再拖了,纵然粉身碎骨,也必须完成使命。

他沿着东方走过去,半个时辰后接近边界石碑,那一道道铁甲身影都是北凉将卒。

偷渡会被击毙,刘尚又像往常一样拿性命做赌注。

赌输了,北凉将卒也会检查他的尸体,翻出令牌和纸条,至少为国戍边的将士远比普通中原人更值得信任。

“止步”

烽火台传出怒喝。

刘尚举起双手,全程一直抿着嘴前行,眼神闪着焦灼。

“一”

弓弩齐齐上膛。

守护边境的将卒眼神寒意森森,紧紧盯着蛮夷。

“二”

刘尚很坦然接受死亡的命运,他迈过界碑,踏过疆土分界线,整个人瘫软在中原土地上。

“三”

话音刚落。

“停”主将突然摆臂拦住麾下小卒。

此人骨瘦如柴,病入膏肓,没有当场击毙的原因就是看上去毫无威胁。

“扣押”张宜方下令。

几个士卒离开烽火台,小心翼翼走向刘尚,将其四肢摁住。

“目的”一人呵斥。

“啊啊”刘尚费了好大力气,颈子都憋红了,还是说不出话来,他看向烽火台的张宜方。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委屈,哀求,又夹着希望的泪花。

刘尚没有挣扎,就这样一直盯着金甲头盔的主将。

求你了,求你了,你来吧,你来吧。

面对举动如此诡异的蛮夷,张宜方倒没有生怯,阔步走向疆土分界线。

“别想刺杀”士卒猛然抓住刘尚,刘尚顿觉如同被一对铁钳夹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疯狂转动眼珠子,视线看向自己的衣襟。

“取出来。”张宜方示意士卒。

士卒将手伸进包浆衣裳里,拿出一块锈迹斑斑的令牌,以及一张泛黄浸湿的指张。

他不识字,于是赶紧递给张将军。

张宜方覆满老茧的大手接过,先翻开令牌背面,左边刻着“安西军”,右边刻着“第八团”。眼睛血红:“

他略带惶惑地眯起眼睛,突然脑海剧震,六十多年前的西域孤军

“阿巴阿巴”刘尚拼命想说话,逼得头颈上的筋络一根一根绽起来。

“松开”

张宜方突兀咆哮了一声。

他赶紧展开纸张,依稀辨别出一行行小字:

我是安西军一员,六十三年寸土未丢,还有一个人始终在坚守孤城,请中原营救

刹那间,张宜方头晕目眩。

突如其来的冲击往往能造成精神短暂凝滞,他往后退了几步,表情彻底僵住。

安西

孤城

那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情绪席卷而来,他下意识摘走头盔,伸出右拳重重地捶在左肩,眼中饱含热泪:

“致敬英雄”

士卒们既困惑又骇然,但也朝着刘尚做出同样的手势。

这是北凉最崇高的致敬礼仪啊。

刘尚趴在地上泪流满面,过往的绝望记忆,这一刻仿佛都随着中原的微风而消逝。

“张将,您”士卒低声问。

张宜方快步将刘尚搀扶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哽咽道:

“龟兹城,龟兹城还是中原的,六十三年没丢,六十三年啊”

边境陷入幽谷般的寂静。

士卒瞳孔骤缩,张了张嘴,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军者谁不知龟兹城

煌煌盛唐时,中原军队就是在那里创造一个个奇迹,打残西域诸国。

安史之乱后,整个西域被蛮夷侵占,而荣耀满身的第八团就此隔绝消息。

当听到龟兹城没丢的那一刻,他们内心翻江倒海,双拳紧紧攥住。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是六十三年的鲜血,是六十三年的安西英魂,是无数个绝望的黑夜

“英雄”张宜方搂住刘尚的肩膀,向来坚硬的疆场汉子,竟也泪流满面。

世人说中原属北凉最苦,毗邻蛮国,必须坚守玉门关这座中原门户。

但北凉人身后还站着华夏民族,有犒赏有军饷,打胜仗了还能接受中原的欢呼,死后骨灰也能落叶归根。

可是身处蛮夷腹地的孤城呢

没有援军,看不到任何希望,无人问津,在漫长的时间里,必须忍受心灵和肉体上的重重折磨。

死并不难,在绝境中抗争坚持才是真正的华夏脊梁。

“啊”刘尚拼命摇头,做着各种手势。

我不是英雄,英雄都躺在那片疆土上,英雄是那个一人镇守国土的男人。

“回家,咱们回家。”张宜方擦去泪痕,牵着一阵狂风都能吹倒的刘尚。

士卒收拾情绪,可一颗心还沉甸甸的。

这是他们有生以来听到过最绝望最黑暗的故事,也是最激昂的传奇史诗。

“啊巴啊巴”刘尚扭头指着西域方向,似乎要说些什么。

“回家,您慢慢写下来。”张宜方温声说道,眼中隐藏着痛苦之色。

连武道宗师都很难趟过的万里西域,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究竟经历多少磨难才能走进玉门关。

已经病入膏肓了,全凭意志吊着一口气,这个男人也是煌煌青史上绕不过去的丰碑人物。

“立刻找医师。”张宜方督促麾下,随即脑海里闪烁着一张中原流传的画像。

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听画像人的故事,一人守城啊

“回回家。”刘尚声带艰难嘶吼出两个不全的音节,他缓缓蹲在地上,全身颤抖用力哭嚎。

只有他知道自己这三年经历了何等绝境,又是如何凭借血肉之躯爬出炼狱。

长安,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你呢

中原人,中原的风,中原的烽火台都很美,可我还是很想你们。

“长长安。”刘尚又用声带嘶吼,他害怕长安已经倒下,再也见不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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