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真是无地自容,左脚开始转圈磨鞋跟了。
“当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苗首席绘声绘色用受惊的表情瞪同事们:“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样的”
扬琴首席似乎被瞪得不开心:“我跟苗老师的感受不太一样,我是先读了织会的谱,不过相对于读谱的触动感动,让我记忆更深刻更受到震动的是听到小于的演奏,不仅让我刮目相看还令我反思”
于菲菲应该是躲在刘思蔓和王蕊之间的,伙伴尽量给空间了,但青年女琴演奏家就是不出来,好像有点不合适。就在这时候,那位阮演奏家及时发声:“明白了,真的懂了我操”
什么场合什么素质呀四五十号人一片瞠目结舌。
阮演奏员反应也还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还鞠躬了,一脸难捱的痛苦尴尬懊恼。
可是扬琴首席已经皮笑肉不笑了:“你来说,来。”
资格差距巨大,阮演奏员再次:“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苗老师可以当领导,面对这样的陡然全体难堪她还是笑呵呵:“看的肯定是新曲子。”
之前死不松手吃独食的阮演奏员这会气恼没地方可扔手中晦气,用能撕碎的力度卷起来,气恼得点头都喘大气。
矛盾当然转移给外人,苗老师大声:“我长话短说吧,有了文墨的拨云见月,再有第二交响曲的开天辟地,我们的杨景行同学,将以一首什么样的作品作为他学生生涯的总结,这件作品将让我们发出什么样的赞叹和惊叹不如让我们先睹为快吧”
杨景行还在对不住之中,但也得点头。
“掌声欢迎”苗老师话才开始,排练厅里就全体出手努力化解了。
杨景行还在歉意,畏畏缩缩坐到钢琴前。
目前厅里至少是最大资格之一的王亚明还没说话呢:“等一下吧,都来了没”
这就尴尬了,谁有好心愿意捧个场谁不乐意凑这个热闹也说不准呀。不过外人尴尬好过内部矛盾,团员们这就商量起来,办公室应该还在通知,楼上可能慢一点,还有人借口去看一看问一下飞快逃离。
苗老师这是当起主持人了,还负责救场:“我知道这首作品之前是保密的,今天还是首次对外演出吧”
杨景行陪笑:“今天也是对内。”
好,这下大家的矛头又都对准了苗首席,责怪话说得大错特错。不过尴尬的依然是杨顾问,因为苗首席一点不在意还呵呵哈:“我是说,杨景行把曲子在校外的第一次公开演出放在了我们民族乐团排练厅,虽然是钢琴曲,但是这让我们充分感受到他对民族乐团的这份深情厚谊。”
团员们都开始为苗首席鼓掌了,然后互相核对,就没几个听过杨主任的现场演奏吧杨主任今天还是第一次来排练厅吧
“怎么第一次”季杨天琳很嫌弃同事的记忆力:“忘了”
哦哦哦,是,那次。
“人都有脾气。”扬琴首席往前走了两步朝晚辈伸手:“给我看看,我怎么没苗老师消息灵通。”
阮演奏员连忙递上曲谱,苗老师还是笑:“我也刚听说,三零六都还没听到你急什么”
扬琴首席呵了一呵,让大家放松不少。
干坐着的杨景行又回头瞄一瞄,何沛媛这次略皱眉还有点噘嘴,齐清诺半冷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