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彦身前一座金色钟影闪现,挡住来箭,手中ak已发动。
金属狂潮在这刻涌现,无情的打向身前官兵,火蛇喷吐中,那些弓弩手已纷纷倒下。
与之前对付红巾盗不同,卓君彦这次是直面硬刚
子弹与箭雨在空中交错划过,震荡出撕裂长空的尖啸。
血雨飚溅,扬洒出炽热浓烈的血水。
双方在这刻同时出手,然而倒下的却注定只是人多的一方。
一群彪悍勇猛的官兵呼号愤怒的冲上,换来的却只是无情弹雨的冲击。
他们在烈焰与子弹的狂潮中倒下,不甘的睁着双眼,卓君彦却只是冷酷的看着战场,巡视每一个向自己攻击的敌人。
周围的人群再没了看热闹的心思,纷纷逃逸。
但是卓君彦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
他扬声道:“所有人不得离开,逃者皆杀”
几名被押在庙场的红巾盗想趁机逃离,同时跃起。
卓君彦竟是不管官兵,对着逃离者开枪,转头再将冲过来官兵击倒,只是对那些逃跑的百姓没有下手。
对他而言,人再多都只是一发子弹的事,只要弹匣换的快,没有击不倒的对手。
冲击者,逃亡者,纷纷坠入血泊,整个庙场化作血色死亡之域
卓君彦仿如杀神,声传四方:“降者不死,逃者皆杀”
死亡盖过血腥,杀戮震慑尊严。
庙场的人再不敢动弹,少数有勇气的官兵还在向卓君彦冲锋,却甚至连他的身边都到不了,就被无情击倒。
然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他一直就是坐着的
他开着金钟罩,开着枪,扫着火,放着音乐。
natur。
激扬曲乐里,火蛇如龙舞,人如老僧定,巍峨如山岳
到后来,更是翘起二郎腿,左手支下巴,右手枪狂扫,眼神掠四方。
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甚至不值得他看一眼,甚至他还打了个哈欠,换了一首viy。
人坐高台蔑苍生,面如老僧心似铁,以枪作笔写春秋,弹指樯橹皆湮灭。
面对这绝望的一幕,终于没有官兵敢再冲上了。
所有人都被吓惨
魔鬼
这个人就是一个魔鬼
卓君彦这方停止射击。
目光扫过,众皆低首,再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枪口遥指官兵,他说:“终于冷静了很好,现在跪下,不杀尔等。”
哗啦啦
众皆跪拜
“七斤,把他们的铠甲,武器,战马都给我拿来。”
张七斤凑过来,低声道:“老大,这下算没有回头路了。”
卓君彦冷笑:“你怕吗”
张七斤仿佛自语一般:“其实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说着又是一笑,全不在意。
从卓君彦杀了柳春生那一刻起,张七斤就已经决定把命交给卓君彦了。
他一笑:“苍天无道,生灵涂炭,既如此,何惧一死”
说着他取出伯莱塔,怒吼扬声:“都还愣着干什么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卓君彦不屑轻笑而目光迷离:“苍天有道,滋养万物。那无道的只是人罢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