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睡会儿还是想和我说说昨天伤害你的那个小姑娘”
傅北峥看沈晚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哪里还猜不到她想说点什么
按傅北峥的脾气,那个小姑娘把沈晚吟伤得这么严重,昨天郁正庭说沈晚吟的手估计会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那一刻他的眼底闪过浓浓的狠意。
正是知道傅北峥可能会做的事,她才会想和他谈谈这件事。
“我的伤看起来是严重,不过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那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年纪,被人蒙骗做出过激的事情不意外。再说她的父亲死在那次王世荣工厂的罢工,我心里总是不太忍心让她坐牢。”
说着,沈晚吟叹息一声。
那次王世荣工厂的罢工里二十几个家庭受到严重的影响,沈晚吟已经尽可能妥善安排那些家庭,可是再多的钱,再好的生活也换不回自己的家人。
那小姑娘会对她充满仇恨,想想是可以理解。
“我没有那么好心会原谅所有伤害我的人,估计是看到她的时候想起几年前我父亲的死吧那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理智,只想着要报仇。”
“好,我听你的。”
傅北峥听到沈晚吟这么说,沉默一会儿后轻轻点头。
楚缙在矿山找到线索后立刻就往江城赶。
等他回到江城才知道沈晚吟受伤住进医院。
出这么大的事,傅北峥肯定是会在医院陪着。
下午时,楚缙急匆匆地来到医院时,傅北峥正陪着沈晚吟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
今天的阳光很好,沈晚吟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傅北峥就按着沈晚吟的步子,慢悠悠地陪着她散步。
楚缙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瞧着他们两个,在暖人的阳光下,这个画面看得他不免露出笑意。
如今内忧外患不止,都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危机降临。
每次看到傅北峥和沈晚吟相处时那种宁静又美好的状态,楚缙都会感慨不已。
要是没有战争,大家都能安乐地过自己的小日子,那该是多好的事。
“那不是楚缙嘛,他在矿山找到东西了”
是沈晚吟先发现楚缙的,她看到楚缙后脸上顿时染上欣喜。
之前沈晚吟是去过矿山的,知道那边地形复杂,想要找到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东西是极不容易的事情。
不过才过去几天,楚缙就找到线索,这个过程肯定是很不容易。
傅北峥在听着沈晚吟这么说后,目光也跟着往楚缙的方向看去。
和沈晚吟不同,傅北峥看着楚缙的目光带着不悦。
楚缙哪里会不明白这是傅北峥在嫌弃自己打扰了他们两个的二人世界。
只是这次楚缙带回来的东西很重要,而且楚缙在回来的路上认真的研究过,真是不知道袁虎当初为什么要藏下这几册账本。
时间不等人,楚缙只能是早点把账本交给傅北峥才甘心。
不久后,楚缙跟在傅北峥和沈晚吟的身后,三人一同回到病房里。
傅北峥在悉心地搀扶着沈晚吟躺下后,他才开始听楚缙说起在矿山上发生的事情。
楚缙尽可能没有遗漏地说着,最后把那几册账本拿了出来。
“在那十几箱珠宝、古董里,其中就有这几册账本。袁虎如此看重这些账本肯定有问题,不过我看了看,好像就只是记录矿山这两年的开采、收支情况,和别的账本没有什么不同。”
楚缙说着,又把在矿山找到的别的账本拿出来。
“我在回江城的路上对比过,真是没看出问题。这该怎么办”
这些账本肯定是要找专业的人来看,可是楚缙担心的就是这些和普通账本没有什么不同。
就算真让专业的人查看,也是得不到什么结果。
袁虎那么谨慎的人,也想着靠那些秘密保命的,怎么可能轻易把重要信息直白地记录下来
“少帅,我已经派人去找人来看看,只是我担心查不出什么。”
楚缙忧心地说着。
眼下j国人是越来越猖狂,就算傅北峥还在江城,他们就胆敢做些挑衅的事。
不说在别的地方,就在江城这地界儿,根本就没有谁敢招惹沈晚吟。
偏偏那些j国人竟是敢下威胁信,还找人伤害沈晚吟。
虽说暂时没有确切证据,可除了他们还会有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之前袁虎那模样,相比他和j国人的秘密特别的重要,真是不敢耽误下去。
在楚缙说过这些话后,病房里安静下来。
没等傅北峥开口说话,靠坐在病床上的沈晚吟忽而开口。
“楚缙,你把那些账本给我看看吧傅少帅,你是相信我的吗这个事情交给我试试怎么样”
沈晚吟说着,偏头看向神情严肃的傅北峥。
片刻,他们两个的目光对视,就算不说话,彼此都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你昨天受伤,需要好好静养。”
傅北峥不说旁的,他担心的是她的身体。
沈晚吟却不在意地摆摆手。
“我是伤了手又不是脑子,这些年我看过的账本不知道有多少,也算是专业的人士吧再说矿山的生意是王世荣的,之前我就已经把历年来矿山的账本看过了,我敢说自己在公司里是最了解矿山那些生意的人。所以,你把这个事儿交给我,一定没有错。”
沈晚吟极有自信地说着。
她面前的傅北峥和楚缙都明白,沈晚吟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件事得保密,交给外人总归不放心,沈晚吟了解矿山的生意又是自己人,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我会在休息的时候再看,绝对不耽误养伤。傅少帅,你就答应让我来找出秘密吧”
“暂时你还不能出院,我会让老管家来医院陪着,不会让你劳累。”
沉默半晌后,傅北峥看看沈晚吟,他知道自己是别无选择。
沈晚吟听到他这么说,面上一喜。
“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她说着,转头就兴冲冲地朝着楚缙招手。八壹
“赶紧把账本拿给我,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缙听罢,自然恭恭敬敬地拿着账本过去。
有沈晚吟在,袁虎的秘密总是会被揭开。
不过,就算有老管家在,等傅北峥一离开医院,沈晚吟还是不听劝地认真看着账本。
她这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老管家提醒多次都没有什么用。
时间在这种时候是过得特别地快。
直到快晚上七点左右,沈晚吟才露出震惊的表情,猛地抬起头。
“是这样吗真的是不可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