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脱困”
二郎真君赶路不过数十里,李鸿儒已经踩踏在板山分陵中。
此时的张仲坚正在地下宫殿中不断伸展着自己的身体,强力的九鼎术不断运转,他大腿和胳膊上尽是密布凸起的青筋。
“还不算完全脱困”张仲坚笑道:“但总算是脱离了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兖州鼎”
“兖州鼎的力量依旧在拉扯着他身体”袁守城道:“他此时难于出陵,应该要等到封禅结束,山河地脉完全平息下来才有机会脱困”
“也就是说张哥还没有完全脱险”李鸿儒皱眉道。
“只能做到当下这种程度了”袁守城摊手道:“这还是天罡配合我,才让他逃脱兖州鼎”
“这得多亏你送的九鼎术”张仲坚道:“若不然我有袁道长配合也无济于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得再练练,看看能不能将这道九鼎术推高一点点,不过这儿环境真不错,说不定我还能借兖州鼎的几分力量推动向上”
张仲坚伸伸手。
他感受着体内庞大的肉身力量。
这是他往昔从未有过的感觉。
力量无疑是一种极为重要的基础能力。
张仲坚甚至能感觉到往昔掌控正好的霸王刃犹如一根干枯的木刀。
对他而言,这种力量的增添对实力属于如虎添翼。
但张仲坚不免也发觉自己肉身力量挖掘到了尽头。
这是帝王的绝学,不是小孩子的一二三四,存在极高的修行难度,并非他短短时间就能登顶。
若非兖州鼎的灌输,张仲坚觉得自己至少要练十年,甚至更久才可能有眼下的水准。
他借了兖州鼎的力量,也不介意再借用一次。
“这可能有风险”李鸿儒道。
“老哥哥哪次没遇过风险事”张仲坚笑道:“我死后都活过来了,就不信这一趟过不去”
张仲坚并不将完全解脱的希望放在袁守城提及的可能上。
对他而言,任何一点增添胜率的事情都要去做。
与其等待兖州鼎可能的审判,他会抓住任何一线可能的生机。
两人相互交流了片刻,张仲坚忽地想起什么,开始提及秦皇的玉玺。
“这枚玉玺似乎不止牵引兖州鼎的力量,很可能涉及到了九尊鼎”
张仲坚思索了数秒才继续猜测了下去。
“我觉得,谁持着这枚玉玺就很可能会获得封禅的最大好处”
张仲坚从来没有参与过封禅,也没有机缘封禅。
他对秦王定国玉玺和封禅的理解更多是凭借直觉,又有他当下所承受的部分症状结合推衍。
“但这很可能需要在某个特定条件下才能完整发挥到玉玺的作用”
张仲坚难解玉玺之谜。
但玉玺是李鸿儒取来,李鸿儒或许也能擅加利用,成为这场封禅背后的真正赢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