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酸奶大声喊着,一个急转弯径直冲向人行道,手一提车把,共享单车轻松上了二十公分高的小砍。
这是张酸奶第二次来这里。
之前也来过一次,那时还没入冬。
进入小院,张酸奶一仰头就看见了挂满灯笼的柿子树和树上的两只雀子,咧嘴说道:“还有这么多柿子,你怎么不把它们摘下来吃了被鸟吃光了多可惜啊”
“让它们吃。”
“你还大方呢。”张酸奶说了句,语气莫名有些酸,“你把这么多柿子给鸟吃,柿饼却只给我一个。”
“够了。”
“切”
张酸奶跟着她往里走,边走边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过几天。”
“为啥不早点回家”
“因为要过几天。”
“哦就是”张酸奶连连点头,走到客厅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往里张望,看见木地板很干净,又一低头,在门口找到了两双拖鞋,分出了明显的男女款式,“我要换拖鞋吗”
“不用。”
“那你放两双拖鞋在这干啥”
“穿。”
“这双是给谁准备的”
“男朋友。”
“切不说算求”
张酸奶虽然已经确定宁清和正儿样,但对于一点仍然肯定
以这个室友的性格,是不会谈恋爱的。
没有任何人能够让她喜欢。
再优秀也不行。
或者说这不是优不优秀的事,她不会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眼光高、也不是没有找到那个足够优秀的人,而是她本身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与优秀与否毫无干系。
张酸奶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并且直觉敏锐,自己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有错
走到客厅中间,在沙发上一摊。
“软和”
张酸奶对着桃子招了招手:“小猫,咪咪,嘬嘬嘬,快过来给我挼一挼”
桃子看看她,又扭头看看宁清。
宁清抿了抿嘴。
张酸奶见状一愣,看看桃子,又看看宁清:“你们在交流什么总感觉是些对我不利的东西”
宁清没有回答,只指了指茶几上的几盘水果,对她说道:
“才洗的,不要客气。”
“嗷”
张酸奶一探身,捏起一颗草莓。
这颗草莓比寻常的鸡蛋还要稍大一点,形状完美,通体粉红色,闻起来有非常浓郁的草莓香气,张酸奶一边毫不客气的吃着一边说:“我就说你是个富二代吧,天山草莓,两百多块钱一斤,你都舍得买。”
宁清没有回答。
本身是给陈舒买的,但今天听说张酸奶要过来找她玩,陈舒就不来了。
张酸奶斜着身子半躺着,翘着二郎腿,嘴里吃着天山草莓,眼睛瞄着端坐于茶几上观察着自己的桃子,忽然她咬下一个草莓屁股,又吐到手心,递到桃子嘴边。
“给你吃。”
桃子沉默的把她看着。
“不吃算求”
张酸奶又把草莓屁股扔回自己嘴里。
桃子看着她思索片刻,转身走向水果盘,它从盘子里自己叼了颗草莓出来,也抱着啃了起来。
“宁清你的猫偷草莓了”
“喵”
桃子愣愣的看了她一眼,砸吧两下嘴把嘴里东西吞下,然后叼着草莓走到茶几边上,伸出一只小爪子,指着张酸奶面前的垃圾桶,里面十几个草莓蒂。
“让它吃。”
“它还说我吃得比它多”
“是。”
“这猫也快成精了”张酸奶啧啧赞叹道,“要是哪天它真变成了妖怪,按照我们国家和东洲的条例,要把它引渡到东洲去吧”
“是。”
“你家就养了这只猫”
“嗯。”
“怎么没养只狗”张酸奶边吃边说,“猫狗双全多好啊”
“以前养过。”
“也是你养的”
“我妹妹养的。”
“现在呢没带过来吗”
“跑掉了。”
“怎么跑掉的”
“自己跑掉的。”
“为啥会自己跑掉”
“它差点咬到人,我妹妹很生气,于是把它打了一顿,它就跑出去了。”
“挨一顿打就跑出去了,这狗也不行嘛。”
“嗯。”
“后来呢没跑回来”
“失踪了。”
“哦哦哦”张酸奶连连点头,“怕不是一出门就被狗贩子给打死了。”
“可能。”
宁清平静坐着。
桃子趴在茶几上,两只小爪子抱着草莓,吧唧吧唧的啃得正香,时不时扭头看一眼张酸奶或主人,好像它也想起了那个陪它待过一段时间的小伙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