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盆大花,为了托运剪去了很多花枝,但仍带有花苞,有些在运输过程中绽放了。
“还挺好看”
张酸奶凑近一朵花闻了闻,扭头对宁清说:“你养在哪养在你房间外面的阳台上”
“嗯。”
“怎么只有三盆,再多弄几盆呗,客厅也阳台也给摆上。”
“再说。”
“好吧好吧。”张酸奶已经比较习惯她的态度了,“还好咱俩阳台是通的,四舍五入,等于我也种了三盆花。”
“15。”
“啥”
“15盆。”
“哦哦哦哈哈哈这花几月开秋天开吗”
“春夏秋。”
“就冬天不开”
“沅州冬天也开,玉京开不了。”
“可以啊”
张酸奶的剑在手上转了几圈,转出漂亮的剑花,随即嗤的一声,干净利落的插回剑鞘中。
宁清把花搬到阳台上,仔细看了一下,将没剪好的地方重新修剪了下,并在伤口上涂上抗菌药,兑水溶肥浇了遍水,便又走出卧室准备再次出门。
张酸奶依然坐在客厅,盘着腿,双腿健美有力,扭头望她:
“你又去哪”
“出去。”
“去哪”
“外面。”
“去外面干嘛”
“有事。”
“我也要去。”
“别烦我。”
“啊你好烦”
宁清默默的开门出去了。
这个人真是事太多了,不仅烦人,而且竟然还倒打一耙,说她烦。
更加烦了。
二十分钟后,宁清来到另一家物流公司节点,取走了自己的小摩托,拆箱检查没有受损,这才骑着向西边走本身大学城就位于玉京的最西边了,灵安学府也在大学城的西边,再往西走,经过玉京学府,就出了大学城范围。
她今天约了一对老教授看房。
这是她想要的房子。
她猜。
结果也很顺利,院子的条件、租金都完美满足她的要求,她可以在下月初一搬进去,花几天时间收拾置办,就可以住人了。
七月的最后一天。
今天是周四。
又有老先生的课。
宁清站在一棵小叶榕下,把书抱在胸口,戴着口罩,安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老先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宁清取下口罩,走了过去,像是之前对其他老师一样说:“欧老师您好,冒昧打扰,我是您这堂课的学生,我叫宁清,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老先生转头看她,露出微笑:
“请说。”
“我近期因为修行原因,要修一段时间的闭口禅。在这段时间里,我会按时来上课,但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不能以其它方式和人进行交流,希望能得到老师们的支持。”
“就是我不提问你么”
“是的。”
“支持,当然支持。”
“谢谢您。”
“我能问一下吗什么时候开始呢”
“下周。”
“可以。”老先生点着头,笑容慈祥,“那你结束的时候,可得要告诉我,我很希望在上课的时候与你有更多的交流。年轻人的想法往往也能让我受益匪浅。”
“我会的。”
“快上课了,走吧。”
“好。”
宁清和老先生一同走向教学楼,一个青春正盛,另一个已白发苍苍,步伐保持着同步,放在校园里,画面却格外的和谐。
进入教室前,宁清重新戴上了口罩,也不和同学们有任何交流。
老先生见状不由思索起来
这位小姑娘该不会是不想在课堂上和同学、老师交流才这么说的吧
或者害怕老师请她起来回答问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